管辛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滿是忐忑,即便知道此人不在這裡,依舊膽寒,可見那人的恐怖。
項央想了想,也許有那樣的人,那樣的高手,但他去偷竊小小的烏家,顯然有些說不通。
真有那樣的武功,不要說偷,光明正大的上烏家,只要說明情況,顯露幾分實力,烏家都得屁顛屁顛的奉上金晶玄鐵,何必汙了自己的身份?
“當然,我知道這個可能性很低,所以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烏家自己人出了問題,而且絕不僅僅只有一個人。”
項央點頭,這個說法靠譜,曲靖飛之所以留在烏家嚴查審問,就是做了初步判斷,外來飛賊可能性小,烏家內部有問題的可能性大一些。
他自己詳細觀看過烏家的守衛與有關秘藏寶庫的資訊,一般情況,寶庫是關閉的,唯有每日早晚各開啟一次,等到烏家長老查點之後,封鎖萬斤銅門。
寶庫完全是密封,鎖死在那裡,也只有內部人在使用裡面的珍貴礦物煉器才會開啟,真有人動手,也只可能是在那個時間段。
“除了這些,其實還有一些罕見的可能,比如飛絲盜物,手法,內功,眼力,缺一不可,不過還得迴歸先前的說法,烏家有內奸配合才能幹成這件事。還有異獸盜物,比如訓練專門的小動物盜竊,還有控心秘術……”
管辛滔滔不絕,越說越興奮,他自己是個不錯的飛賊,但也只敢在普通人家或是稍次一些的勢力中偷竊,在烏家這種勢力面前,根本不夠看,而他說的,都是飛賊界的傳奇事蹟。
項央聽到異獸盜竊,卻是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想到了什麼,畢竟之前他才剛剛接觸詢問過一個奇人。
“等等,你說異獸盜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真有人利用動物來偷盜嗎?”
“孤陋寡聞,你可聽說過一代劍神鍾大先生身邊的鶴仙嗎?
傳聞中此獸靈性驚人,在陪伴鍾大先生的歲月中,竟然自悟劍道,雙翅為劍,鶴喙為劍,翎羽為劍,斬殺先天也不在話下。
與鶴仙相比,訓練小獸偷竊不過小道,比如日日在餵養水食前以金銀引誘,長此以往,小獸便會對金銀類物品多了些敏銳的觸覺,甚至遇到類似物品會加以收藏。”
項央瞭然,這應該就是習慣成自然,換句話說,就是潛意識的形成,包含許多心理學知識,倒是不難理解,比如警犬搜毒,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如此說來,這楊開倒是有足夠的能力作案,他本身精通馭獸法,要是再稍加訓練,誰能想到偷東西的不是人,而是獸?”
不過項央也只是搖頭猜測,這只是他前段時間瞭解楊開後展開的遐想,並不一定為準,甚至毫無根據可言。
只是他以為自己只是猜測,無字天書的反應卻是肯定了這種猜測。
“支線任務一,找到偷竊金晶玄鐵的小獸,任務獎勵,崆峒七傷拳法一套。”
項央張大嘴巴,迎著管辛疑惑的目光,又緊緊閉上,心裡興奮。
“我的猜測不準確,甚至毫無根據,但天書神通廣大,不可能出錯,那也就是說,這個案子,很可能就是異獸偷竊了?好,有方向就好,可以從這方面著手。”
第二百六十章 詢問
無字天書的這個支線任務的獎勵倒並不如何讓項央興奮,關鍵是肯定了項央的猜想,讓他有了一個追查的方向,也有了完成主線任務的可能。
在管辛疑惑的目光中,項央一臉興奮的起身離去,走出地牢後,馬不停蹄趕往府城中的烏家。
隆冬的清江府城寒風呼嘯,刮到人的臉上,和刀子割到臉上也差不多,不過越靠近烏家,項央越覺得靠近一大團燃燒的正旺的火球,驅散好冷,給人溫暖。
烏家是一片散亂的建築群,並不如何宏偉壯觀,不過滿布歲月的積澱,項央亮明身份後,被一個下人帶著去見曲靖飛,一路上倒是也漲了不少見識。
有些低階的火爐房,就和項央在安遠縣城李大叔的鐵匠鋪子差不多,不,確切的說,李大叔那就是按照這烏家的這火爐房來佈置的。
這些匠人有的單獨一人,刻模,鼓動風箱,錘造一片通紅的刀劍,顯得遊刃有餘,而有的卻是三五人一隊,分工明確,像是流水生產。
還有些比較高階的,那火爐的溫度明顯高於平常,旁邊的匠師身穿一種銀絲織就的披風,哪怕處在烈火旁,也是絲毫無損,應該是極為珍貴的耐火材質。
當然,也有人赤裸著堅實的肌肉,奮起鐵錘揮灑汗水,叮叮噹噹,視烈火如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