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場外,戚春來的臉色比塗磊還要難看,先是內力,再是拳腳,最後是兵器,如果一場都贏不了,那簡直丟盡了臉面。
不過轉而一想,塗磊的劍術乃是他一手傳授,這麼多年,苦修鑽研,得到他的真傳,乃是一身武學的核心與精髓,必定不會再次失利。
雖然現在塗磊連輸兩陣,但只要第三陣打出威風,打出氣勢,那就算此次與地牢看守無緣,也不打緊。
是的,經過前兩次交鋒,戚春來心中對於項央的實力估算是一提再提,本以為是高看了,誰知還是看輕對方,這小子的武功內外兼修,純而不燥,可不是嗑藥能嗑出來的。
內力嗑藥能提升,招式上可以嗎?也許在浩瀚的十九州,的確有那種手段,但戚春來在清江府,還從未聽說過這種奇聞。
尤其是那一招龍爪手的撫琴式,以戚春來的眼力,居然看不出破綻,只能以強力對抗,堪稱千錘百煉,單單對他而言,這已經是不破的招法了。
曲家人看向項央的眼神也變得不同,尤其是曲師蓉,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項央。
這當然不是她看上了項央,而是躍躍欲試,加上好奇,不知自己與對方切磋,能做到什麼程度。
江湖兒女,父親還是一府之地的高手,如果丁點武學修為都沒有,那才是奇事怪事。
與他人相比,魯達卻是對項央再無擔憂,他深深知道,拳腳也好,內力也罷,都不是項央最為擅長的,他真正厲害的,是刀。
闊劍在內力的激盪下,撕裂纏繞的布條,落到塗磊的手裡,這闊劍一入手,塗磊的氣勢便更為不同,剛強的臉孔滿是澎湃的殺機,瞳孔通紅,讓曲師蓉都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
項央臉色凝重,反手一拍後背,雁翎刀彈射出鞘,在空中翻滾兩圈,落到項央的手中,彈指聽刀吟,嗡嗡聲不絕,塗磊一身浩蕩殺機似乎也消弭幾分。
“拳腳功夫我避開塗磊出掌是一招,出手拿扣其手腕是一招,等對方變招後施展撫琴式,又是一招,三招過去,加上之前內力拼鬥的一招,我還有六招來挫敗對方。”
到了這一步,項央仍然對彈指神通念念不忘,武痴性子已經顯露無遺,但外人對此並不知曉。
“請賜教。”
一聲長嘯,塗磊執闊劍拍擊而來,勢大力沉,氣足神精,在項央眼裡,彷彿一道浪花朝著岸邊拍擊,暗流湧動,天地間的空氣似乎也被攪亂,嗤嗤的破空聲響徹當場。
“好劍法,春來,你這外甥不得了啊,再過幾年,怕就是你也壓不住他了。”
直到看了這一劍,曲靖飛方才大讚點頭,對著戚春來出言道,這一劍的力道是其次,內中的風采與靈性才是最關鍵的。
戚春來眉頭未曾舒展,只是微微點頭,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項央身上,這個少年帶給他太多的意外,面對這一劍,他該如何抵擋呢?
闊劍勢大力沉,比之行厚重霸道的刀法猶勝三分,尤項央壓力的確不小,但也僅僅有些壓力,還遠遠夠不到絕望那一層。
手中長刀貫出,一式頗為古怪的刀招斬出,指向對方的闊劍,看似輕飄,淡如雲煙,但面對這一刀的塗磊卻是面色狂變,血氣上湧,面色殷紅。
看不到的殺機,看不清的殺氣,這一刀,乃是項央以飛沙快刀之法運使新得不久的血刀刀法。
快準狠三味俱全,說是一刀,其實是三刀,刀刀疊加,在血刀經內氣的催發下,如千鈞蓋頂,又似瀑布傾瀉,沖垮一切。
好像是一聲脆響,又隱隱有兩聲迴音,項央一刀劃開闊劍如浪濤拍岸的一擊,直接揮灑在塗磊的胸前,一刀而過,衣衫現出一絲血線,胸口裂開,淺淺一絲,只是劃傷。
項央吞吐紫霞,收刀回鞘,塗磊則是一臉不甘的垂下右臂,右臂手肘尺澤穴竟不知何時也有一絲血線,讓他再難出劍。
曲靖飛見到這一刀,也不禁拍案叫絕,好厲害的一刀。
至於戚春來與魯達,也震驚的看向項央,這一刀,竟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斬出來的?
那些經年練刀,苦苦追尋刀道的刀手,若是見到這一刀,只怕也會喜不自禁,著實是好刀。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作罷
項央反手插刀歸鞘後,眼裡露出一絲異色,竟然也頗有些吃驚,這血刀經的威力的確不俗,尤其因為他練過飛沙走石十三式,出刀飛快,更多了詭異與威力。
咯嘣蹦,戚春來雙拳緊握,骨骼脆響,看著項央,滿臉的凝重,項央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