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伸出右手朝著項央並指斬出,同一時間,一抹鋒芒朝著項央襲來,氣勁凝然,有斷海裂潮之勢。
只這一門功夫,只南小茹出這一招,就讓項央不得不讚嘆一聲厲害,南家女兒恐沒有先前所想那般膚淺。
不過項央自有傲氣,對方武功厲害,他也不甘於人下,以神照經與飛仙經的內力為本,彈指神通為運力之法,彈指一擊,同樣有一抹剛猛凌厲的指勁射出。
宛如真實有形的刀劍彈擊,空中錚然一聲,有氣浪翻湧,波的一下,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項央微微退後一步,雖然未曾受傷,臉色卻變得分外凝重。
罕有的,他竟然在比拼指力的過程中被壓了一頭,對方的武學若他所料不錯,應該是裂海斬,鯨息功配裂海斬,也是天作之合。
“我的神照功與飛仙經渾然融一,論威力實不在對方鯨息功之下,只是少了紫霞神功的修為,我的內家真氣弱了對方太多。不過如果剛剛那一指再加上紫霞神功,恐怕又會氣機外露,被南小茹窺破破綻,異種真氣,終歸不如修煉一氣純粹。”
項央心裡閃過一絲念頭,腳下踏著身形百變要貼近南小茹,以他料想,對方武功高,但未曾歷經廝殺磨鍊,只要貼身而戰,無論用哪種武功,都不難解決對方。
只是出乎他預料,南小茹同樣施展出一門身法,在寬闊庭院中,如踏十方之地,來回奔縱,隨心所欲,連他也奈何不得。
“還是梁蕭一脈的輕功,十方步,這南家好厲害,難不成得了所有梁家的傳承?”
項央越發升起好勝心,此方天幻秘境不談,那現實世界中,自己縱橫捭闔,所遇強手不少,還真少有人給自己這般感覺,深不可測。
“項藉,接本姑娘一招滴水勁。”
說著,那恍如漫步中的南小茹揮手撲來,隱隱之中,渾身鯨息真氣凝於一體,曲指為弓,凝氣為弦,滴水之勁可穿金石,何況濤然無儔的鯨息真氣?
這一招,給項央的壓力前所未有之大,那張廣元出關一擊,也不及此次危險,真正遇到目下此生所見最強一擊。
心念間,項央奮起體內真氣,先以飛絮勁卸力,自己腳下飛速後退,而後打出降龍掌法中的時乘六龍,左旋雙掌交叉,合擊南小茹的滴水勁。
有所謂龍之為物,伸縮而已,此招時乘六龍,乃是收縮蓄力,避其鋒芒,而後近身爆發,擊其要害。
滴水勁配合鯨息功,的確是凝力於一點,威力無窮,項央先以飛絮勁卸力,再暗中以斗轉星移挪移氣勁,縱然如此,仍難抵擋,最後施展降龍掌法中的時乘六龍,才堪堪抵禦下來。
這還不算完,時乘六龍乃是守後為攻的一招,項央掐準時機,內蘊掌力吞吐打向南小茹,這一掌只用五分力,不是項央修煉不到家,而是他生怕自己這一掌打死南小茹。
不過這是項央自己想多了,南小茹見到來掌,不憂反喜,潔白的手掌印在項央的大手中。
真氣內吞,掌肌凹陷,項央可開山裂石的剛猛掌力盡數打在虛處,自己想撤掌,反而被一股強猛吸攝之力黏住,難以掙脫。
項央心裡一驚,腳下倏而炸裂,踏碎石磚,震入地下數寸,強猛之下,直接將南小茹甩了過來。
剛要握拳打出一記七傷拳,卻見對方不防不守,順勢而來,貼近自己的胸膛,一勾手,攬住脖頸,作親暱狀。
項央蘊含七氣一擊消弭無形,眉頭微皺,將掛在自己身上的南小茹放下。
“南姑娘這是何意?剛剛千鈞一髮,要是我力不能收,你可知自己已經命喪黃泉了?”
總的來說,他剛剛並不算敗,但也沒有勝,只是打的很不自在,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但即便如此,南小茹被自己七傷拳打中,也是不可能毫髮無傷,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南小茹輕笑一聲,撫了下鬢角青絲,用一種項央看不懂的語氣淡淡道。
“沒什麼意思,只是看你挺可愛的,想逗一逗你罷了,只是想不到你那麼粗魯野蠻。當然,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也是很開心的,因為曾經有那麼一個機會,我卻沒有把握住。”
項央聞言,一陣沉默,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女人給他的第一印象,真的不好,很不好,不能說無感,可以說厭惡。
只是這幾日接觸下來,他卻發現也許南小茹並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放蕩也許不是她的本性,只是一種排解痛苦的方式,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不管如何,我始終覺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該那麼輕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