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大不滿的看了眼自己的二弟,冷哼一聲訓斥道,跟著轉頭問向山羊鬍子中年,眼裡有探究和殺機,別的不說,敢來他們巨熊幫的地盤殺他們的人貴賓,那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找到那個人,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吳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眼角微眯,輕聲道,“回幫主,吳某看過花巷裡外和案發的房間,只能說,線索寥寥,只是從花巷裴老三和幾個翠紅樓女子口中得知是一個少年動的手,年紀不大,頂多十五六歲,不過出手狠辣。還有,吳某發現此人是透過花巷靠近裡面第二間小宅裡的一個狗洞鑽出去的,我問過負責人,一般這個狗洞都是用草垛蓋住,很少有人知道,因此要麼此人是花巷的常客,要麼有人出賣訊息給他。”
“哼,說這麼多還是廢話,我要的是確切的兇手,整個安遠十五六歲的少年多的是,我兒子現在也不過十四歲,這麼多人,難道要我一個個的去查嗎?至於知道狗洞的,花巷流水的女人和客人多了去了,誰知道是哪個狗東西洩露出去的,說來說去還是一無所獲。”
雄大狠狠拍了下手邊的方桌,臉上怒容滿面,不抓到兇手,這一口惡氣就出不去,想不到他雄大混了這麼多年的江湖,今天被一個小崽子給教訓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堂內都是靜悄悄的一片,就是那兩個奄奄一息的幫眾都咬著牙不敢呻吟出聲,眼下能活下來已經是燒高香了,要是惹惱了雄大,再被抽上幾十鞭子,那是不死也得死了。
“罷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先說胡強吧。現在他死了,咱們想借助黑風山寨的力量來滅掉小刀會和青狼幫的打算是落空了。還有,胡強一死,短時間內黑風山寨可能不知道,但時間一長肯定瞞不住,吳先生有沒有什麼對策將這件事蓋下來啊?”
吳先生點點頭,“幫主這是繞進一個死衚衕了。胡強死不死,也許對黑風山寨重要,但對我們影響並不大,咱們現在的實力遠超小刀會和青狼幫,不需要胡強,也能壓服他們。
至於胡強之死,根本沒必要隱瞞。只要黑風山寨不知道胡強是來我們這裡,那麼咱們就當胡強根本沒來過這,毀屍滅跡。
另外把知道這件事的人口風堵住,過一段時間,就算那幫山賊知道胡強失蹤,甚至遭遇不測,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雄二聽到吳先生的話,連連點頭,眼裡放出寒光,滿是殺機。
“不錯不錯,胡強和咱們的關係極為隱秘,先前上山通訊的趙山李淺也失蹤了,胡強一死,怕是沒人知道他來咱們這,大哥,不如將裴老三和下面的兩個廢物一併處死,免得走漏風聲。”
聽到雄二的話,堂下兩個幫眾面如死灰,吳先生也是沒想到雄二如此狠毒,想要說些勸誡的話,頓了頓,還是沒有開口,只是看著雄大。
“住嘴,裴老三是自己兄弟,幾年來經營花巷勤勤懇懇,是幫裡的大功臣,你怎麼能說出這種不義之言,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腿。”
雄大略一思忖怒道,完了看了眼鬆了口氣的吳先生和感激涕零的兩個幫眾,淡淡道。
“不過那四個翠紅樓的女人卻是放不得,她們和胡強近距離接觸過,又看到胡強被殺,為免她們報官或是不經意間洩露出去,一會兒你去送她們上路。另外再到幫裡去支上一千兩送到翠紅樓花媽媽那裡,讓她多擔待一些,畢竟是五個當紅的姑娘。”
說實話,五個當紅的姑娘,才值一千兩,少了些,不過雄大既不是慈善家,也不是正經商人,而是混江湖的黑社會,屬於惡勢力,哪裡有道理可講?肯賠一千兩已經是他讓步了。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讓她們臨死前再伺候一下我,算是廢物利用了,另外再讓她們說一說我和胡強到底誰強,嘿嘿。”
雄二也是個淫人中的人才,滿臉淫笑道,和一個死人比誰能力更強,也是沒誰了。
至於吳先生,也沒覺得雄大的做法有什麼不妥,這翠紅樓的姑娘和裴老三不同,算不上自己人,根本信不過。
雄大又不能天天派人跟著她們,監視她們,所以送她們上路是最好的選擇。
“最後,派人給我嚴密見識小刀會和青狼幫的動向,我一直懷疑是他們派人動的手,包括趙山李淺的失蹤也是他們做的,我們決不能掉以輕心。”
趙山李淺,還有胡強,都是在他們巨熊幫掃了小刀會與青狼幫的場子後才出事的,這不能不讓想雄大多想一些。
尤其是胡強與他們的關係,那是極為隱秘的,就像躺下的兩個幫眾,都是跟了他們兩兄弟好幾年的老人,這才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