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都是喜歡錶現的,被人認可的,過去是沒可能,現在是有機會,自然都不會放過。
你一言,我一語,意見相同的對視間關係親近,頷首打招呼,意見不同的劍拔弩張,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擼開袖子幹上一架,看起來倒像是大學的辯論賽,氣氛熱烈,讓第五種奇白淨的臉上滿是笑容,顯然很是滿意。
另一邊,項央三人則是一路朝著相州神捕門總部趕去,中途領略本土風情,也算是瞭解了不少資訊。
也沒花多長時間,三人就來到一片四周空曠,人煙稀少,只有多排白色石頭構建而成的建築群之前。
這就是相州的神捕門總部,曾在許多年前遭到一場大難,就會成為廢墟,後來是州府撥款,並由第五家族承擔一半費用修葺而成。
向著門外把守的兩個銅章捕快亮了身份,就看到一個青年捕快先是滿臉不信,隨即在項央凌厲如刀的眼神下結結巴巴的向著項央三人行禮,跟著化作一陣狂風,朝著神捕門內瘋跑稟報。
留下另一個暈暈乎乎,已經五迷三道的捕快招待項央三人。
也不怪兩人如此表現,更不是他們定力不深,拋開項央的身份,作為證道級別的武者,那就是天下武人心中的神話,哪怕是黑道,魔門出身,也會被許多人憧憬,崇拜。
這是人,或者說生物本能的對於強大的敬畏與嚮往,是天性使然。
更別說項央乃是稱號神捕,偌大神捕的頭八號人物,他們區區銅章捕快見到這等人物,和老百姓見了皇帝也沒什麼區別,怎麼能不激動?
如果真能寵辱不驚,也就不會在這裡看大門了。
等待時間不長,項央三人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淅淅索索的,來人還不少。
當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紫衣捕快服,身材肥碩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臉上泛著油光,一頭烏黑頭髮被梳理的整整齊齊,看起來不是那種很有威嚴的人,但絕對會是很有好感,願意相信的朋友。
項央知道,這人就是相州神捕門的實權總捕,蘇保保,是保護的保,而不是寶貝的寶,為了這個名字,聽說他曾經幹掉了三個本州的邪道巨擘,讓那些以他名字取樂之人再不敢提寶寶二字,手段也算酷烈。
而且這人的出身背景也很厲害,乃是神都帝京的蘇家子弟,雖不是夏家,白家,第五世家這等豪門,但也是天子腳下的名門。
在神捕門的宗卷當中,評價蘇保保是權謀有餘而武力不足,性子也偏向於柔和,只要不是在他名字上說東說西,還是一個比較容易親近的人。
除了蘇保保之外,走出迎接項央三個的還有十幾個紅衣高層,唯可惜不見寧珂,這讓項央有些莫名的失落,卻讓南鳳蘭欣喜若狂,努著紅潤飽滿的嘴唇,輕輕一笑,心裡的開心幾乎冒了泡。
“屬下蘇保保見過項大人。”
剛一出門,蘇保保就見到了牽著馬匹,立在神捕門大門之外的項央三人。
左右兩個甭管身軀多麼威武,容顏多麼俏麗,都被忽略,只因中間那青年實在是太過出彩,讓人一眼只能看到他,是一種令人難忘又震撼的感覺。
如此的氣勢,如此的氣概,這樣的強人,這樣的猛人,除了天刀項央,絕無第二個人有這樣的修為與造詣。
蘇保保初見項央,卻是立馬認出了他的身份,顛顛的小跑到項央的面前,紫袍大袖一甩,朝著項央行了一禮,十分恭敬道。
與他一樣動作的還有那跟隨而來的紅衣名捕們,各個是既好奇又畏懼,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這裡面不少人都遠比項央的歲數要大得多,但達者為先,何況項央職位高,這一禮他也受得起。
“諸位無須多禮,是項某人未經調換而來,打擾諸位才是。”
面對寧珂的這幫子同僚,項央還是比較和善的,嘴角笑容滿滿,和顏悅色道。
正所謂愛屋及烏,項央喜歡寧珂這個美人,連帶著她的同僚也沾了光。
不過這樣的表現卻並未讓蘇保保一眾人怠慢半分,依然畢恭畢敬的將項央請入大門內,同時著人安頓項央三個的行禮和馬匹,將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挑不出任何麻煩。
這就是一種為官之道,謹記自己的身份地位,甭管他人如何惡劣,或者如何友善,決不能逾越規矩,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許多時候,人是會偽裝的,一個上級主動和你平輩論交,宛如朋友,也許是好事,也許只是一種向人展示平易近人的手段,不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