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到了自己的殘忍,我怎能將自己的惱轉嫁到了一個女孩身上。
“小嬋,對不起,是,是我不好。”
我俯身扶著她的肩,讓她起來。顫抖的肩,噙淚的眸眶,好單薄,好無辜。
“不哭了,不哭了。”
“文,文御助,昨晚皇上離開的時候,奴婢,奴婢看到皇上拿了兩張紙,不,不知道是不是”
小嬋低著頭,哽咽地說著,偶有斷續。
“他來過?”
“皇上子時來過,只是時間很短,奴婢和小凝都在門外候著。”
抬起衣袖,我貼靠而去,深深地吸著,似要將這衣料的底層都貼入我的鼻內。很淡很淡的檀香味,很淺很淺,他的味道。不,不是我自己上的樓,是他,是他在子時的夜晚——將我,抱到了樓上的床榻上。既然要我死,既然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揮掌打我,可為什麼要送我點心,為什麼要送貴妃椅給我,為什麼要在世人已眠的深夜抱我上榻?說我傻女人?可我知道點心和貴妃椅都不會是獨孤翎送的。這裡是北周皇宮,一個御醫,他即便官位再高,又怎能為皇宮樓閣添置房具,又怎會差人往宮中送點心?宇文邕,你也很傻,如此漏洞百出的謊言,連我這個被你稱作“傻女人”的我都能輕易戳穿。不,也許你是對的,我是“傻女人”,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這是獨孤翎留給我的話語。
——“他的羈絆太多他要爭天下,奪天下。”這是宇文直對你的描繪。
而你自己呢?究竟是如何?
重要麼?不再重要,可是,我依舊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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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第一更哈,謝謝親的支援。
[ 一紙契約書,絕不愛上你:第六十一章 午時已到,如何死]
未用早膳,我只是隨意洗漱梳髮後,就丟下小嬋和小凝,匆匆跑了出去。
“如果我死了,你們可別忘了我喔,記得多燒點錢給我。”——關門的那一刻,我對著房內的兩個小人兒說著。
御書房——好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