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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嬋替他申辯著,只是還未說完,便被我無力的話語生生地打斷。

“出去,我,我,不想見,到,見到你。”

“若蘭,我”

“出去!!!咳咳咳”

用力的話語引起了劇烈的咳嗽,喉中一股血腥直湧上來,唇邊迅即一個溫流溢了出來。

“快,快去喊翎!”他急急地吼著,“若蘭,若蘭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放,放開,你的手。”

“不——若蘭——我不放——”

“放開!”我無情地側對他斥著,接著又是一陣顫顫的咳聲。他緊緊握住的手,終於鬆了開來。

此時,門的那邊傳來另一個急切的聲音:“若蘭。”

獨孤翎?我記得他的聲音。

他的步停落在我的榻邊,輕拍著坐在我身旁的宇文直。

“你,你先出去一下。”

“翎,她咳得都是血,都是血,你快先看看她,快點!!”

“我知道,沒事的,你先出去”

“不,我要在這裡守著”

“我,不,要你在,在我邊上”

我打斷著他們的對話,無情地拒絕著他,我恨他,恨他把我當做籌碼去威脅宇文邕,恨他逼宇文邕走。

*

文文第一更,今天比較忙活,好不容易上來發一下哦,希望親們支援。

[男兒有淚不輕彈,對月空落幾多愁:第一百零九章 解衣而診,愁雲上]

沉默,短短的沉默,他終究選擇了離開。只是聽著門關上時的那聲悠嘆,便知道他此刻的沮喪,可是那又如何?他既然可以用我做要挾,又何必在意我差點折損在他令下的身體呢?

獨孤翎修長的指搭在我的脈上,細細診著,俊眉緊緊地蹙著。

“怎麼會這樣?昨天還沒有?怎麼會這樣?”

他輕聲重複地低喃。

“怎,怎麼,啦?”

我問著他,微微地咳嗽起來。

“沒,沒什麼。”

他如花的眼眸中飄過一陣重重的陰雲。他怎麼啦?是不是我沒治了?

“死,總,總是逃不了的。”

“我,能不能看一下你,你裡面?”對著我,他耳緣瞬間染成了紅色。而我,也許也同他一般羞赧,因為他眸光落下的地方是我胸前。

“一件就可以,我。”

我點了點頭,側過臉,他的手顫微地掀開錦被,揭開我的衣襟。

“若蘭,你有覺得平時胸口悶嗎?”

胸口悶,我並沒有覺得,只是自從到了北周之後,我就覺得不如以前耐力好了而已,跑不大動。難道不是高原反應嗎?

“跑了就,就覺得了,平時,不。”

無意間,我側過臉,發現他臉上的愁雲好大,只是他一看見我,便立刻又強裝起那份羞赧中的淡然,低下頭,幫我理著衣服,蓋上了錦被。

“出,出什麼,什麼事了?”

“沒,沒事。”

他慌亂的回答,告訴我,他有事瞞著我,能有什麼事情比死更糟呢?若是迴光返照,我也認了,只是我想知道一件事。

“昨,昨晚,他來過,來過嗎?”

“他?”他看了看我,繼續道:“你是不是做夢了?你在衛剌王府的這四十幾天來,只有衛剌王在這裡天天守著你。皇,皇上從來沒來過。”

只是一個問而已,獨孤翎,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

“騙我。”

“若蘭,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外面關照小嬋煎藥。”

他轉身欲走,逃避我的追問,逃避我雙眸對他的質疑。

“我,我,聞到了他,他身上的,檀香。”

“檀香?是檀香?”

他兀自地重複著“檀香”兩字。

“是他,對,對嗎?”

我是那麼執著,執著於那個答案。四十幾天,這四十幾天,我都在做著同一個夢。夢裡是他帶我去看太白山頂的湖,我只記得他對我說“如果這是夢,那就永遠不要醒來。”可是昨晚,昨晚我真的感受到了他。

“若蘭,還記得我和你講的故事嗎?我姐姐的故事。”

我點著頭,那是獨孤翎一段痛苦的記憶。

“她就是獨孤皇后”獨孤翎悠悠地嘆了口氣。

獨孤皇后,獨孤皇后?那一晚,宇文直對他曾經說過“難道你忘了明帝和獨孤皇后之間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