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雖然我看書和寫字都已經接受了從右往左,從上到下,但如果橫著寫一行的話,我自然而然的就從左寫到右。當然康熙根本不需要我對這種寫法做出解釋,直接將我歸於壞學生行列。
之所以沒有當場將我釋放,那是因為一方面他們還是想對我施以小戒,擺擺婆家的威風,另一方面確實是在查詢線索,怕放了我出來,被有心人得到訊息,即使有點蛛絲馬跡也會被抹得乾乾淨淨。
太后有些遺憾的說:“信是負責打掃院子的粗使太監撿到的,問訊了一圈也沒查出是誰丟那兒,本想等蒙古那邊傳回訊息,看能不能從源頭上找找,結果還是沒頭緒。這事怕只能擱在那了。”
幸好你們認為這將會成無頭公案,如果你們確信能在一年內找出真兇,難不成就要將我囚禁一年?
我下意識的扁了扁嘴,太后卻以為我是心有不甘,勸慰我道:“不著急,說不定哪天又有線索了呢。”
我也不辯解,任由她誤會。
“說來,你那本《心經》通譯得可真不錯,連皇上都誇了。”太后覺得我的冤案到此就算告一段落,開始聊起了其他。
我這次能活命與太后的袒護不無關係,既然在這後宮中我沒有其他靠山,自然得將太后哄高興了才行。
我害羞道:“太后過獎了,我不大懂佛經的真諦,很多地方都拿不準,所以就將稿子呈了上來,想請太后指正後再最後定稿。”
太后呵呵笑著,“哀家看著覺得挺好,我宮裡的就不如你通譯的。以後呀,你多譯幾本,到時候哀家拿去賞賜給蒙古的王公大臣。”說完,還高興的補充道:“這次還多虧了王嬤嬤,要不是她考慮的不周全,給你拿去漢字佛經,哀家也不知道你有這本事。”
自己的第一篇翻譯作品還沒正式發表就得到了最高統治者的褒獎,不自覺也有些開心,但還不至於飄飄然,“太后,我可是挑著字數最少的《心經》來通譯的,這幾天看《八大人覺經》可就還沒怎麼弄明白,正想好好請教太后呢。”
“行,你不懂的就來問哀家,哀家要也弄不明白,就找皇上問,皇上忙的話,就找四阿哥來。”太后爽快的答應下來,順便還給自己找了兩個幫手。
一聽說要請教四阿哥,我就覺得有些尷尬,雖然我知道為了老十的將來,討好四阿哥是必需的,但一想起我將簫錯認笛子,就不大願意再與他打照面,趕緊轉移太后的注意力“太后別太自謙了,既然太后覺得《心經》譯的還不錯,咱們要不先把《心經》定稿了吧。”
我特別強調了“咱們”兩字,並再次宣告,我確實不懂佛經,因此與太后的交流就成了作品成敗的關鍵。太后聽了,臉已經笑成了一朵花,連忙要求趕緊展開工作。
九阿哥興沖沖的跑進吏部,竄進八阿哥的辦公室,吩咐閒雜人等退下後,高興道:“八哥,沒事,真沒事。”
八阿哥揚了揚眉毛:“打探到訊息了?”
九阿哥上氣不接下氣道:“剛五哥派人過來說了,十弟妹真沒事。”
八阿哥聽了,露出了一個笑臉,“你先歇歇,慢慢說。”
“你猜為什麼我們誰也見不到十弟妹?”九阿哥坐在椅子上,賣起了關子。
也難怪這哥倆高興得有些失態,這十多天時間,八阿哥和九阿哥使盡渾身解數,連讓十四依小賣小裝作迷路直撲佛堂的招數都使出來了,也沒能在太后處見到十福晉,八福晉和九福晉輪番進宮也都是無功而返,而宜妃處什麼訊息也沒有,五阿哥也沒打探到訊息,只知道有太醫進了慈寧宮,但太后身體卻無恙,這可把他倆給急壞了,象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最後八阿哥還求到了裕親王處,但裕親王福晉也是空手而回,而當十四說德妃也沒在慈寧宮見過十福晉時,九阿哥當即就跑去乾清宮找康熙,卻被康熙罵了個狗血淋頭,沒解救出十福晉不說,還被康熙羅織出十大罪狀扣在自己頭上。活該九阿哥這麼著急,誰讓他心理壓力最大呀,每晚都夢到老十和他割袍斷交,人迅速瘦了一圈,看得宜妃心疼得直落淚。
如今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而且還沒砸在自己的腳上,九阿哥高興得就差殺豬酬神了。
八阿哥也輕鬆下來,“到底怎麼回事?五哥見到人了?”
九阿哥搖搖頭,有些匪夷所思道:“打破腦袋也想不出十弟妹這些日子在幹嘛,居然閉關將佛經通譯成了蒙古文。”
八阿哥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五哥的訊息準確不?”
“十弟妹今天下午才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