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音仍然很鎮定:“主子,府裡採辦的都是上等…”
見他還是老生常談,我打斷他,說道:“這麼說,是物有所值了?”
李音想了下,說道:“主子,奴才第一次負責採辦,被商家欺瞞,請主子責罰。”
“第一次採辦,就不知道多問問幾家嗎?”
李音道:“奴才失職,請主子責罰。”
“看在你家幾代都在公爺府裡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頓了一下,“徐公公,你叫人查一下,李採辦在府裡這十幾日總共經手了多少銀子,讓他全吐出來。就不用送官了,一家子趕出府就是。”
李音叫道:“奴才就算失察,自會找商家將多餘的款項退回來,商家要是不退,奴才就算砸鍋賣鐵也會把款給主子補上,但主子讓奴才補全部貨款,就算奴才找家姐湊銀子,怕也湊不起,請主子體諒。”
這傢伙怎麼還這麼囂張!怎麼看都是差額是大頭吧,不就是想提醒我他有個姐姐嘛。
“既然不服,得了,就按差額的十倍賠償吧。”我沒興趣知道他姐姐是誰,這下還不賠死你。
李音這下臉色白了:“主子,家姐…”
我算明白了,這傢伙還真就依仗著他姐姐,就算他姐姐真有點本事,但再有本事還能大過我去?我可是堂堂的皇子嫡福晉!
“勒孟,帶人到他的住所把東西全封了,然後再派人去他家,把所有物品都給我搬回來,要是不夠,就去找他爹要,子債父償。”。
勒孟還不怎麼聽得懂漢語,所以阿朵又去給他交代了一番。
“楞德,將這狗奴才給我帶下去,好好看管,他在府裡的家人也全關起來,要是他爹也還不了這筆錢,就將這一家全賣去礦場。”我惡狠狠的說道,本來想說把他妻女賣到妓院的,但實在說不出口,就改礦場了,反正在礦場做工,日子肯定也不好受。
楞德招呼了幾個人,還沒等李音發雜音,就將他拖走了。
不過還是靠阿朵,才將他老婆從眾人中拖出來。
我有些奇怪,難道這小子的姐姐真的很厲害?怎麼這個時候都沒人敢配合我逮人呢?
不過,要是真厲害,就不會叫他弟弟給別人做工了。想到此,我徹底放心了。
我看了看跪著的記事,接著解決問題:“說說木炭的事吧。”
王管事和張帳房竭力保持著平靜。
“主子,是王管事和張帳房找人把庫房的木炭換了出去,奴才不敢得罪他們,就應了,請主子責罰。”記事忙不迭的回道。
“狗奴才,你血口噴人!”王管事又想上前給記事一腳,不過此時氣勢明顯不足。而且馬上就被蒙古護院給按住了。
“招的可痛快?”我沒理王管事,扭頭問著徐公公。
“稟主子,一問就招了。”
我點點頭,“看在你這麼痛快就招了的份上,我也不難為你,他們分給你多少,你給我吐出來,然後帶著一家大小滾出府去。”我冷冷道。
記事送了口氣,雖說被趕出了府,以後也無法在京城立足,但起碼還有積蓄,可以到外地謀生。
我看了一眼王管事和帳房,
“還不認?沒關係,我就多花點時間,慢慢的查,讓你們心服口服。”
這兩人一聽我要慢慢查,都送了一口氣,至少有時間搬救兵了。但我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臉色大變。
“徐公公,找人把他們的家給封了,所有相關人等全單獨看起來。這多花我一天時間;就讓他們多賠一倍。”我停了會;繼續道:";找人把他們的祖宗八代都給我查清楚了;只要他們還是那個族裡的;所有的族人都得幫著他們還帳;畢竟還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不是?
不是說古人最怕被宗族除名嗎;我就不信;那些族長為了脫離干係;會不將這兩個敗類清除出隊伍。
他們終於跪在了我面前。看來古人誠不欺我也。
王管事說道:“奴才鬼迷了心竅,請主子開恩。”
帳房也在一旁求我放他們一馬。
我怒道:“還不把這些刁奴給我拖下去,”
“主子,奴才們是內務府派來的,請主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王管事覺得有必要提醒我他的來頭。
“主子,打狗還要看主人…”帳房也叫道。
我冷笑道,“進了這府,你還有旁的主子不成,拖下去。”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