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看著弘政,“聽你十伯說,洋人總督也是有年限的,有的長,有的短,沒個定數,這事得抓緊,雖然他們家爵位低了些,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弘政還在遲疑,就聽九阿哥道:“爺說什麼,你照做就是了,磨嘰什麼,還有,告訴小姑娘,讓她對外面的人說,是她自己要來的!”
九阿哥神色不大好,弘政沒敢多說話,準備明天去問問其木格,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老十也在和其木格說著弘暄的婚事,“娜仁吉娜是不行了,不過,這話你別在太后面前提,皇阿瑪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給弘暄指婚,畢竟喜塔臘氏也是要臉的。”
其木格嘆了口氣,為弘暄夭折的早戀默哀了一秒鐘,然後問道:“爺,皇阿瑪的話是真是假?”
對於康熙,其木格實在沒法摒棄陰謀論。
老十道:“真真假假,一半對一半。”
其木格輕聲道:“那咱們的錢?”
老十道:“運一半回來吧,總得做做樣子。”
其木格點點頭,事到如今也沒其他辦法了。
老十沉默了半響,對其木格道:“其木格,如果你怕,就帶著安安回蒙古…”
其木格輕笑道:“我傻啊,放著皇后不當,回蒙古當棄婦?”
老十看著其木格,沒做聲。
其木格握住老十的手,“爺,不是有句話,叫山無陵什麼的…”
老十輕聲道:“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其木格笑道,“我以為是也不與君絕呢,看來不讀書還真是不行。”
老十無奈的笑道:“說正事呢,你正經點行不行。”
其木格斂了笑意,“爺,若你登上大位,會嫌棄我嗎?”
老十翻了個白眼,“叫你正經點。”
其木格執拗的問道:“爺,回答我。”
老十嘆了口氣,“爺要嫌棄你,早踹了你了,幹嘛等到那時候。”
其木格笑道,“爺都願意和我共享榮華,為什麼認為我不能和你共患難呢?所謂同患難易,共榮華難,難的交給你做,簡單的我就包了。”
老十道:“若只是落難…”
其木格繼續笑著,“能和爺同年同月同日死,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老十道:“我是怕你放心不下孩子…”
其木格苦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聽天由命吧…”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都風平浪靜,老十和九阿哥還是去了八阿哥府賠罪,雖然八阿哥也溫煦的說,只要老十平安,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但是三人都清楚,八阿哥和九阿哥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其木格這個好奇大媽問了老十好幾次,到底破壞了八阿哥的什麼計劃,都未獲得答案,只知道康熙狡猾狡猾的,硬是寧願破天荒的遲到兩個半時辰,也不願意在未全面核實之前赦免老十,虧康熙還有臉恨鐵不成鋼的標榜他為老十付出了多少…
不過,接下來,康熙倒真的讓老十學以致用了,很快就將老十從戶部調到了兵部,而弘暄則繼續在戶部辦差,跟著四阿哥學習經驗,四五個月過去,一切都風平浪靜,不過,大夥翹首以盼的指婚旨意尚未下達,上至康熙和太后,下到老十和其木格,都選擇性的遺忘了此事。
而其木格在這段時間則開始頻繁活躍於各種高階社交場所,展開夫人外交,因不善言辭,所以給自己制定的行事準則便是,微笑著去,微笑著回,多聽少說,和弘曆一樣的標準。
雖然沒風靡各個宴會場所,但倒也給大夥留下了平易近人的印象,離蠻橫遠了許多。
不過,因老十府如今一切皆以爭儲為中心,所以,弘曆未能如願回府上私學,繼續在上書房磨皮擦癢的聽天書,回府也不做功課,因為家中的私塾先生要給他開小灶。
弘曆對府裡的先生倒沒一點牴觸情緒,因為這個先生自應聘那天起,其木格就給他交代了,得因材施教,那怕三字經教一年也沒關係,她的目標很簡單,弘曆只要不成文盲就行,所以,深刻領會了其木格精神的私塾先生,沒讓弘曆天天去背死書,最多就聽寫點單詞,連論語裡的典故都是怎麼有趣怎麼講,所以,弘曆雖然背不出子曰,也寫不出什麼像樣的讀後感,但該知道的也沒落下,偶爾也會蹦出那麼一兩句名言警句,和其木格有得一拼,因此,老十也沒給他施壓,一句,這孩子像他額娘…
而英國皇家學會的院士斯隆每天都會帶著兩小廝在北京城裡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