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從未懷疑到太陽妹妹每天煲給他喝的湯有問題,只以為自己已經身心成熟又無渲洩渠道,陽火過於旺盛所致。
因為他幫蘇循天逃過一劫,蘇循天與他的感情明顯更近了一步,時常邀他飲宴,每次葉小天都想入非非地以為這酒色財氣不離身的花花公子在酒興酣暢之際會帶他去逛逛青樓,結果每次酒宴之後。蘇循天都是恭恭敬敬送他上山,令葉小天大失所望。
葉小天此時正在自我檢討,為什麼會這樣呢?大概是以前蘇循天想帶他去**時。曾經受過他的嚴厲訓斥吧。如此說來,倒是他作繭自縛了,他現在真的想去啊,偏偏一旦涉及這個話題,這小處男又有些面嫩,羞於啟齒。
家裡頭倒是放著個活色生香的大姑娘,可是自從上次失去自控力。差點兒鑄下大錯後,他現在開始儘量避免二人獨處了,因此便也避免了糊里糊塗生出一段孽緣來。
葉小天不是對太陽妹妹沒有過旖念遐思。只是一旦要了這位姑娘的身子,就得負責任。葉小天情路坎坷,瑩瑩那邊波折重重,他的理智告訴他。需要有個說法、有個名份的事兒。最好不要招惹,否則來自夏家的阻力必然更大。
葉小天雙手按膝,瞪著門口運氣,拼命地轉移注意力,可胯下之物還是無緣無故便有些躍躍抬頭之勢,葉小天暗自懊惱:“晚上要不要沾兩撇假鬍子,偷偷去一次煙花柳巷,就此結束我的處男之身呢?”
剛想到這裡。他就看見徐伯夷春風滿面地走了進來。
“這個斯文敗類,老婆都被他休了。怎麼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一定是常常出入花街柳巷,陰陽調和,才沒我這般苦惱。嘿!我要是去了,沒準和他碰個正著呢。”
葉小天幻想著他鬼鬼祟祟地摸進青樓,恰好撞見徐伯夷鬼鬼祟祟地從裡邊出來的模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徐伯夷見葉小天笑了起來,也是笑得更加愉快了。
徐伯夷站定身子,向葉小天拱了拱手,笑吟吟地道:“葉典史!”
葉小天起身向他拱了拱手,道:“不知縣丞大人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心中卻是暗自猜疑:“黃鼠狼給雞拜年,這廝怕是不安好心。”
徐伯夷神色一怔,肅然道:“葉典史,你的事發了!”
瞧見典史大人進來,簽押房裡一眾書吏都站起身來,聽到這句話不禁面面相覷,葉小天也是一怔,愕然道:“什麼事發了?”
徐伯夷自然明白葉小天出了什麼事,只是南京刑部的公文上卻是語焉不詳,他自然不便讓葉小天知道自己清楚他的案情,當即冷笑一聲道:“什麼事發了,你心裡應該清楚的很。不好意思,奉南京刑部之命,立即拘押葉小天,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徐伯夷帶來的幾個人都是他手下的差役,事先便已得了他的提點,當即衝上前來,舉起一副大枷就要往葉小天頸上套,葉小天退了一步,變色怒道:“徐伯夷,你想幹什麼?”
徐伯夷按刀喝道:“你想拒捕不成!”
葉小天瞥見徐伯夷眸中一閃即逝的殺氣,心頭突然一凜,他毫不懷疑,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這徐伯夷就敢真的動手,當即把他格殺刀下。
葉小天心想:“究竟什麼事發了?看他模樣,竟是真的動了殺機,他敢當場格殺一個朝廷命官,到底有何倚仗?”
這時那兩個衙役上前,用大枷栲住葉小天,葉小天便站著不動,任由他二人將自己枷住了,徐伯夷一見葉小天束手就擒,心中暗覺遺憾:“這廝倒也機警,卻是不便下手了。”
不過徐伯夷轉念一想,葉小天的劣跡惡行已經被當朝首輔聽聞,“僭越違禁”這種事兒的罪名向來是可大可小,若要嚴辦便是死罪一條,若不想辦,不過是一紙訓斥。
如今首輔大人這麼舉動,顯然是要嚴辦葉小天了,如此說來葉小天終究難免一死,先讓他做一個自己的階下囚,那才揚眉吐氣,挽回以前丟掉的面子。便也消了殺氣,沉聲喝道:“把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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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被抓的訊息傳到葉氏山莊,山莊裡頓時亂作一團。
若曉生一家人在門房裡垂淚嘆息,既感傷於老天爺不長眼,居然把他們全家的大恩人投進了大獄,又惶恐於一旦離開葉小天這棵大樹,他們一家今後又該依傍於誰才能遮風蔽雨。
而客廳裡面卻是另一番景像了。冬天先生從深山裡抓回許多毒蟲,一切準備妥當。正等著葉小天放衙回來繼續教他練蠱,一聽葉小天被抓,冬長老二話不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