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配合著她胸前的起伏在心裡配著音:“duang~~~duang~~~duang~~~”
田雌鳳瞧他眼神兒,頓時醒覺。不由嫩臉一紅,下意識地伸手託了一下,這個姿勢不但十分誘惑,而且因那一託,上下跳蕩的曲線變成了賁起的峰巒的形狀。
田雌鳳天天關在這間斗室裡,葉小天十天半個月才偶爾來看她一趟,旁人根本見不到,她又沒機會出去,自然不需要帶上胸圍子把自己裹束的那麼嚴密,方才動作過於急促。可就讓葉小天飽了眼福。
“你去播州做什麼?難不成你關押了我,還敢去天王面前撒野?”
田雌鳳紅著臉質問,籍此掩飾自己的羞窘。
葉小天輕輕搖頭:“這一次,不是坑蒙拐騙!”
田雌鳳目光一亮:“你要和天王講斷?”
葉小天輕輕一笑:“天王倚重你處甚多,但要說他肯為了你跟我談條件,我卻不那麼認為。”
“那是當然!”田雌鳳稍微有些黯然,理性上她認可楊應龍的做法,可做為一個女人,她又難免失望:“所以。你扣住我,是最愚蠢的辦法!除了激怒天王,你什麼都得不到!”
葉小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田雌鳳芳心一跳。忽然醒覺不該這麼刺激她,當初葉小天可是想殺了她的,如果他真的處決了自己,那他的聲望無疑將更上層樓。
田雌鳳趕緊問道:“那你去做什麼?”
葉小天淡淡地道:“我要帶兵去。你說我想做什麼?”
田雌鳳一呆,瞪著葉小天,神氣越來越古怪。
葉小天道:“看什麼。莫非我臉上長出了一朵花?”
田雌鳳沒理他的打趣,滿面疑惑地道:“天王一直不曾對你用兵,你反倒想主動去挑釁天王,你瘋了?”
葉小天道:“楊應龍的確沒有對我用兵,他已兵出婁山關,奔四川去了!”
田雌鳳從床頭一躍而起,忘形地撲到葉小天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激動地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天王起事了?天王起事了!”
葉小天道:“楊應龍造反已經小半年了,這事要從頭說起可不是一句兩句的事兒,夫人何不坐下,聽我慢慢說!”
田雌鳳這才省覺自己太過忘形,她深吸一口氣,迅速鎮定下來,慢慢退到一旁椅上緩緩坐下,但身子仍緊緊地繃著。她被羈押這麼久,外界的一切訊息全然不知,此時驟然獲悉丈夫已經舉事半年,心情激盪,實在難以言表。
葉小天把楊應龍自舉事以來的種種作為對田雌鳳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到朝廷大軍雲集時,田雌鳳緊張萬分,說到楊應龍婁山關大捷時,田雌鳳眉飛色舞,她的喜怒哀樂全被楊應龍的一舉一動所影響著。
可惜現場沒有他人,否則他們一定會大惑不解:葉小天對田雌鳳為何如此坦誠?他對田雌鳳所說的一切,沒有半句作偽,完全是這半年來楊應龍南征北戰所取得的碩碩戰果。
然而,葉小天一面陳述,一雙眼睛也在緊緊地盯著田雌鳳,沒有半刻放鬆。田雌鳳聽著他詳盡的敘述,神色的每一絲變化,都被葉小天完全看在眼中。
葉小天要的就是田雌鳳的反應,她是楊應龍的枕邊人,要說對楊應龍的瞭解,這世上再無第二人敢說比田雌鳳更熟悉。田雌鳳不僅最熟悉楊應龍,瞭解楊應龍的性情脾氣,對楊應龍的優缺點必然也是最瞭解的,透過她的神情反應,葉小天就能估計出她對楊應龍的作為哪些是認可的、哪些是不認可的、哪些認為它是對的,哪些認為它是不對的。
田雌鳳本來就是最瞭解楊應龍的人,透過她的反應,再結合之後事態的發展,葉小天將獲得難以估量其價值的重要情報。當然,這前提是田雌鳳肯開誠佈公地對他坦白自己的態度。
田雌鳳當然不會對葉小天坦白,但是葉小天告訴她的訊息實在是太驚人了,也實在是太至關重要了,田雌鳳城府再深,也無法做到這種時候還依舊保持冷靜。只要她心防失守,她的神情變化就是最真實的,不用她去說,葉小天會自己去挖掘、判斷。
終於,葉小天說到了近來楊應龍開始收縮防守,試圖依託現有佔據的地盤劃地自立的事,田雌鳳的黛眉漸漸皺了起來,葉小天說的越多,她的眉就皺得越緊。
葉小天看到這裡,漸漸肯定了自己的判斷。田雌鳳是楊應龍的知己,而且現在又是旁觀者清,她的分析與判斷會非常客觀、合理,她此刻是如此態度,說明自己之前的判斷是對的。
葉小天沒有告訴田雌鳳,其實是她“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