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要效仿武則天,取我而代之!”田妙雯絕對不敢加害於你,那時就是我們的一線生機啊!可惜……
田天佑睜睜睜地看著,葉小天按照田妙雯之前的交待,一字不錯地編著瞎話兒:“這一次,因為播州的突襲,我們損失慘重!可播州也沒討得了好去!刺殺本土司的播州內奸被我抓到了,他供出了內奸名單,潛入我臥牛嶺的禍害都被清除了,再也沒人能做得了手腳!同時……”
葉小天嚥了口唾沫,扭頭看了一眼田妙雯,見到她鼓勵的眼神兒,將嗓門提的更高了些:“我們不只清除了內奸!而且迅速反動了反擊,將他們派至肥鵝嶺的人馬殲滅了!楊應龍的堂兄楊大岐當場授首!咳咳咳咳……”
田妙雯“關切”地攙著葉小天坐下,替他繼續說道:“楊應龍圖謀臥牛嶺,顯然意圖不軌!土司大人已把事由經過具表上報給葉夢熊葉巡撫了!朝廷不日必有裁斷,到時候,有朝廷大軍相助,播州又如何?楊天王又如何?只要我們上下一心,來日取楊應龍而代之,亦非不可能之事!”
校場上彷徨不安的氣氛一掃而空,因為這番打氣的話,所有的人都亢奮起來。取楊應龍而代之?那臥牛嶺豈非要一躍成為四大天王級別的大土司?此次大清洗。本就騰出了許多官位,一旦臥牛嶺能成為宣慰使級別的超級大土司,他們每一個人都能水漲船高、更上層樓啊!
相較於死亡的威脅,顯然功名利祿對他們的誘惑更大。人總有一死,可是飛黃騰達的機會,卻是許多人縱然付出性命也沒有機會去搏取的。田妙雯這一番話成功地激起了士氣,校場上的歡呼吶喊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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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表現的不錯!”
被送回充作監室的書房後,黨騰輝拍著葉小天的肩膀大剌剌地說道。他有多少機會這樣居高臨下地去拍葉小天的肩膀?所以黨騰輝心裡挺享受的,不過那種得意洋洋的表情看在田天佑等人眼中,卻正適合他們此刻的身份。
“只要你乖乖聽話。除了不能隨意走出這間屋子,其他方面,我們都不會虧待了你!而且你是葉土司的大哥,我家小姐絕不會傷你性命的!”
黨騰輝安撫了葉小天幾句,冷傲地睨了田天佑等人一眼,便大模大樣地走了出去,房門隨即“咣”地一聲關上了,房中幾人立即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癱坐下來。
看看幾人陰沉的表情,葉小天訕訕地解釋道:“我……我是為了咱們幾人的性命。才不得不按照她的話去講……”
田彬霏幾個人都沒搭理他,田彬霏仰靠在輪椅上,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自從他們被識破身份拘押在這裡,他就是這樣一副表情。很少說話,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田天佑看了看葉小天,又看看田彬霏,向田文博悄悄使了個眼色。轉身向外走去。田文博又坐了片刻,扮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也跟著田天佑離去。
葉小天這處書房並不只有一個房間。除了臥室、處理公案的書房,還有一間小型會客室,一室三間,均用屏風隔斷。
田天佑已在最外間的小會客室內站著,一見田文博趕來,立即招手把他喚到身邊,先轉身推了推已被釘死的窗戶,又從縫隙向外邊看了兩眼,這才回身對田文博低聲道:“田妙雯控制葉小安,意圖借用朝廷的勢力對付天王,此事必須儘快報與天王知道。否則天王一旦做出誤判,後果不堪設想。”
田文博納罕地道:“可……我們被關在這裡,根本逃不出去,如何報與天王?”
田天佑冷冷一笑,舉起衣袖,拆開一個線頭,從小小的縫隙中擠出一個米粒大的小藥丸,道:“用這個!”
田文博奇道:“這是何物?”
田天佑道:“龜息丸!服下此藥,在一個時辰之內氣息全無,與死人無異。一旦死了,屍體一定會移走,這是逃出生天的唯一機會!”
田文博驚道:“你想用此藥假死逃走?”
田天佑搖頭道:“不是我,而是你!”
田文博奇訝地道:“我?”
田天佑輕輕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動情地道:“堂弟,哥哥平時對你是嚴厲了些,但那都是為了你好。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同族同宗的兄弟,我若棄下你獨自逃走,如何有臉去見你的家人?”
田文博激動起來:“堂兄,這……這樣不妥吧?藥丸只有一顆,我怎麼能……”
田天佑按在他肩上的手緊了一緊,慨然道:“你就不要推辭了!你甦醒後,立即趕回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