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東西,屢次三番來我家,壞我薛家名聲,老子絕不饒你!快來人啊,抓賊啊!”薛父揮舞著糞叉子,虎虎生風,越打越是興奮。
嶽明先是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他畢竟是有武藝的人,一旦穩下身形,薛父就不是對手了,嶽明窺個機會掠身疾進,撲到薛父面前,一手揪住他的衣領,狠狠一刀捅向薛父的心臟。
“噗!”
利刃入體,薛父興奮、猙獰的神色了頓時凝固在臉上,漸漸化成一片恐懼:“你……你竟然殺我?”
薛父剛才揮舞糞叉子,也只是想打傷這兩個蒙面人,根本不敢用叉尖去捅他們,卻沒想到這蒙面人竟敢悍然對他下死手。
“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薛父看看心口直沒至柄的尖刀,恐懼絕望的眼神越來越濃,嶽明惡狠狠地把他推開,正要持刀衝進薛家後門,就聽“咣咣咣”一陣銅盆響,有人大叫道:“抓賊啊!快來抓賊啊!”
隨即便有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薛父一番大喊已經把左近的鄰居都招了來,就連和他家正鬧矛盾的那戶人家聽說鬧了賊,那做小買賣的老漢都領著三個身材魁梧的兒子拎著菜刀擀麵杖一類的傢伙什兒跑出來。
嶽明眼見機會已失,恨恨地一跺腳,對邢二柱道:“撤!”
“抓賊啊!真有賊啊!”
有那先跑過來的村民看見兩個蒙面人,大驚失色。立即幫著鼓譟起來,同時舉起武器向他們衝來。嶽明和邢二柱見勢不妙只得掉頭逃跑,楊三瘦躲在樹林裡見此情形。不由暗罵:“這個廢物,還說自己是高手!屁的高手!”
眼見全村百姓都要被驚動了,楊三瘦知道接下來必定是全村老少天羅地網一般的大搜捕,他的腿腳不及嶽明和邢二柱利索,乾脆笨鳥先飛,搶先向村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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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和毛問智回到客棧時,葉小天蓑衣還在,只有褲腿是溼的,毛問智的蓑衣正飄在薛家宅後的池塘裡。弄得落湯雞一般好不狼狽,店家看了忙關切地問候了兩句,揚聲喊人給他們煮兩碗薑糖水。
葉小天謝過店家,問道:“遙遙還好吧?”
店家笑道:“好!好的很,那丫頭乖著呢,一直在自己房裡玩,就沒出來過,你就放心吧,有小二陪著呢。”
葉小天向店家道了謝。便與毛問智走向後邊客房,毛問智自回住處換衣服,葉小天則走向他和遙遙的住處,伸手一推。房門閂著,葉小天便敲了敲門,道:“遙遙。我回來了。”
房間裡一點動靜都沒有,葉小天還以為遙遙在和他鬧著玩。搖頭一笑,揚聲又道:“遙遙。快開門。帶你去吃好吃的喔。”
照理說葉小天一提好吃的,遙遙馬上就會響應,今天卻不知為何,遙遙依舊不吭聲兒,裡邊只傳出福娃嬰兒般的一聲叫喚。
葉小天心中浮起一抹不祥的預感,如果說遙遙頑皮,有意跟他玩耍,原也不無可能,但是房間裡還有一個店小二呢,那小二豈會跟客人開這種玩笑?
葉小天心中緊張,用力又叩了叩房門,喚道:“小二,快開門!”
房間裡還是沒有動靜,倒是響起一陣撓門聲,想來是福娃的爪子,葉小天大驚,立即退了兩步,和身向前一撞,“轟”地一聲,那門就連門框一起被他撞了下來,整個兒往房裡砸去。
“遙遙?遙遙!”
葉小天趴在門板上抬頭一看,瞳孔頓時一縮,就見那小二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桌上正有一汪鮮血沿著桌角緩緩淌下來,除此之外室內空空,根本沒有遙遙的蹤影。
這時毛問智聽到驚天動地一聲巨響,馬上從隔壁房間跑了過來,他在監獄裡時光身子光習慣了,在自己房裡脫了衣服,還什麼都沒換呢,聽到這邊巨大的聲響,馬上光著身子跑了出來。
對門兒一位女客聽到動靜也開啟房門,忽見一個男人光著屁股從自己面前跑過去,禁不住一聲尖叫,急急掩住了眼睛,五指卻悄悄一分,閃出一條縫隙,瞧著那裸男的背影:“屁股還挺結實的噯……”
毛問智赤條條地跑進葉小天房中,左右顧盼,大驚道:“出什麼事了?啊!小二怎麼死了?遙遙呢?”
這時門板突然往上一翻,把趴在那兒發怔的葉小天給掀到了一邊,福娃兒從門板底下爬起來,大屁股往地上一墩,用兩隻前爪揉著自己的腦袋,毛問智馬上向福娃逼問道:“你快說,遙遙去哪兒了?快說!你不說我就……你撓我幹什麼?你……我艹,我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