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奸笑道:“叫啊!讓所有天鷹崖的人都知道你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老頭!〃
天鷹不自禁地抽攣全身,這句話,就像燙紅的大鉗子,緊緊夾住貼滿他全身的肌膚,猛狠地從腳撕到頭頂,是剝皮!粘了二十幾年,長了血,生了肉的假皮,突然間就被毆、刮、抓、撕、挖得一乾二淨,剩下一身血淋淋,見紅帶白的骨肉。
每以為灌了血,纏了筋肌細肉的皮會活過來,如今卻那麼容易的被撕去?火辣、錐刺、蟻蟲噬啃,所有能帶來烈痛的滋味,現在就在他身上每個角落狂風暴雨般,一陣又一陣地颳著,掃著。
他恨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更恨小刀兒奪走他的藥。也恨蘇珊不該說出那種話,如今卻應驗了。
抽搐漸漸平靜,心頭一片空白,空架子是連心思都沒有,感覺也是沒有,生命也沒有。
他現在就是如此,也喊不出聲音。
柳西風對於他的反應,感到很滿意,慢慢鬆開雙手。倒退兩步,含笑而立。
“你果然是聰明人。”
蝥痛過後,天鷹反而平靜多了。
他問:“你怎會看穿我的把戲?”
柳西風得意一笑:“從你進攻公孫府,在風翔鎮山區時,我就起了疑心,不但是我,連我兒子都看出不對,那時你的眼神無光,我又怎能會相信一個絕頂高手會如此呢。”
“但是……在那之前,我的替身已和你對過掌!你該認定我武功才對!〃
“就因如此,我才得百般試探,當時我只是疑心,後來見綠總管和春神交手,突然覺得他的身法太像上次和我交手的天鷹,而他又寸步不離你,尤其那晚若加上你這種身手的人參戰,秋月寒就算再強,也禁不住打擊,可惜卻見不到你的蹤跡?”柳西風輕笑道:“原來你是躲起來了!〃
天鷹臉色更白,他何償願意躲起來!他恨不得能露身大展身手,以現當年威風,然這種事只有在作夢和幻想時才能出現。
柳西風繼續道:“後來綠金福去請我,我逼他出手,從過招中更肯定他就是上次代替你比武的人,有了這些,你的秘密就很難保了。”
天鷹恨道:“當時不該派他去!〃
柳西風道:“你也不必太怨。假的總是假的,終有一天會拆穿,你不停地想謀奪公孫小刀的丹藥,不就是個很大的漏洞?”
天鷹戚然道:“我沒辦法……”
柳西風淡然笑道:“所以說,世上最可靠的還是自己,像你手無縛雞力的人,怎能混江湖呢?綠金福對你忠心耿耿是沒錯,但他終究會離你而去,甚至他突然不管或叛變。你十條命都沒得死,為什麼不等醫好了身體再出來混?”
他說的話意和春神差不多,天鷹甚至以為這話是春神教他的。其實只要有點靈性的人,就會明白這個道理,說出這番話,也非什麼難事。
“你明明知道我如此,你還將玉符交給我?”天鷹道:“難道玉符是假的?”
柳西風笑道:“千真萬確是真貨!不過,在你的手上和在我的手上又有何差別?”
是了,天鷹現在不就是個任人宰割的人?他掏出玉符,想還給柳西風。
“你還是收下吧!〃柳西風沒接過手,笑道:“我們還須合作一段日子。”
天鷹捏著玉符,道:“我懂了,白天你任由我派兵遣將,只是想利用天鷹崖的兵力去攻打公孫府?”
“你不也想利用柳西府的兵力?”柳西風笑道:“我只是將計就計,反正目標都一樣,說什麼利用?該說合作才對。”
天鷹不得不佩服他心智深沉而高超,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想知道我派兵佈陣,也是在研判是否可行!然後一舉進攻,一切收穫可從我這裡得到?”
柳西風含笑點頭:“完全正確!對付你一個人,要比整個天鷹崖更容易了。”
天鷹實是哭笑不得。引了大狼入室,攆都攆不走。當時只覺得懷疑,但如此複雜的陰謀,他又怎能一觸即通?這個虧吃得十分鰻喉。
“你想挾持我?”
“可以這麼說。”柳西風笑道:“說好聽些,是合作。”
“你以為我會屈服?”
柳西風笑道:“你會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你活瞀,就有機會扳倒我,而我也留給你這個機會,等你有那種能力時,我要不倒都不行!〃
他補充一句:“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
天鷹不得就此認輸,他還要鬥下去,他無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