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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吃完了。&rdo;衛麟煊看著陸衡面前的小盆兒,忍不住解釋道:&ldo;我是陪你吃。&rdo;&ldo;那好吧!&rdo;已經把一盆粥都喝光的陸衡舔舔嘴唇,捧起小盆說道:&ldo;我還要再去盛一碗,要不要幫你盛?&rdo;衛麟煊:&ldo;……&rdo;最終陸衡吃了兩盆小米粥兩個雞蛋和一盤煎餃,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鼓鼓的肚子。已經習慣了洗碗這種工作的衛麟煊自動自覺的收拾碗筷進廚房。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的陸媽媽見狀,立刻尾隨進去,從衛麟煊的手裡接過碗筷,笑著說道:&ldo;大過年的,哪裡用得著你們這些小孩子幹活,都去玩吧。&rdo;衛麟煊剛要開口,人已經被陸媽媽推出去了。陸爸爸也數落陸衡:&ldo;你怎麼能讓麟煊洗碗呢!&rdo;好歹也是過來做客的客人,哪有讓客人幹活的,這孩子也太不講究了。陸衡嘿嘿一笑,總不能說倆人是在自己家裡習慣了所以就放鬆警惕大意了。還好陸爸爸只是說了一句,沒往別的地方想。陸衡這才鬆了一口氣,起身說道:&ldo;那什麼……吃的有點撐,我和衛麟煊去處逛逛消消食兒。&rdo;陸爸爸擺了擺手:&ldo;去吧去吧。注意鞭炮,別被炸著了。&rdo;陸衡點了點頭,推著衛麟煊上樓換衣服。東北的冬天特別冷,即便是白天也能到零下三十多度。昨天夜裡又下了一場大雪,到今兒早上才放晴。一整夜的大雪覆蓋了整個村落,遠遠望去,天是白的,地是白的,房頂牆頭全都是白的,就連枯木枝杈都裹上了層層銀裝。西北風呼呼一吹,枝杈上的殘雪就簌簌的往下落,只有奔跑在村子裡的孩子們手裡拿著紅紙包裹的鞭炮,身上穿著花花綠綠的新衣裳。寒風凜冽,嗆的人嗓子發癢。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冷冽的清新味道,呼吸的時候能看到明顯的白霧從口中飛出來。衛麟煊和陸衡穿著厚重的羽絨服,踩在厚厚的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剛剛過了三十兒,村子裡是沒人清雪的。只有精力旺盛的孩子們用腳踩出一條條羊腸小徑,而小徑兩旁的積雪已經堆積到沒過腳踝。有小孩子尖叫著呼喝成群,分成幾隊人馬堆雪人打雪仗。東北的雪很黏,將白雪團成一團打在人的身上,就會留下一個白色的印記,要是不使勁兒拍打它都不掉。並肩行走在村子裡的衛麟煊和陸衡就一不小心被&ldo;流彈&rdo;擊中,蓬鬆的雪團兒不知道從哪兒飛過來,啪的打在衛麟煊的胳膊上,雪團四濺開來,在胳膊上留下一點兒殘雪,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痛感。陸衡笑嘻嘻的從兜裡伸出手給衛麟煊拍了拍,雪花兒在手裡融化,西北風一吹,整個手心都涼冰冰的。衛麟煊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把陸衡的手捂在手心,給他呵氣。人多眼雜的,陸衡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出來。衛麟煊一愣,立刻明白過來。只是心裡難免悵然若失。下一秒,就覺得衣服兜裡沉甸甸的,是陸衡把手伸進自己兜裡了。衛麟煊會心一笑,心滿意足的把手插進兜裡握住陸衡的手,兩人下意識的往沒人的地方走。地處偏遠的鄉村,就算是這兩年生活水平高了,也並沒有多少現代化工業的痕跡。尤其是在人群聚集地的村落之外,一馬平川的田地被積雪覆蓋著,天地間到處都是一片純白,就連微微起伏的山林都沉澱著隆冬的寂靜。放眼望去,只有他們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漫無目的閒逛,兩串腳印從村落裡彎彎曲曲逶迤的牽扯到腳下。衛麟煊突發奇想,拉著陸衡非要在雪地裡作畫。說是作畫,其實就是兩個人在雪地裡繞著弧走,在雪白的毫無痕跡的積雪上踩出一個心形。然後,衛麟煊拉著陸衡在心形中間躺了下來。&ldo;我喜歡這裡。&rdo;感覺到身下的溼潤冰冷,衛麟煊看著頭頂仍舊是一片寂靜的天空,心神放鬆的徐徐說道:&ldo;因為這裡和你特別像。&rdo;熱鬧,安靜,廣袤,包容,最有人情味兒。陸衡伸手戳了戳情話滿點的小衛總,溫聲說道:&ldo;這裡也屬於你。&rdo;話音未落,衛麟煊突然轉過頭來,張嘴含住陸衡的手指,笑意溫潤的眼眸牢牢凝視著陸衡。&ldo;快點起來吧。雪地裡冷,大過年的別凍感冒了!&rdo;陸持大哥的聲音突兀的傳來。衛麟煊和陸衡飽受驚嚇的扭過頭,果然看到陸持大哥一臉淡定的牽著一條狗爬犁站在三米開外,長身玉立,爽朗清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