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無量,再想想藍遠翼,都是一樣的藍家的子孫,為什麼境遇就相差這麼遠。再想到藍思雄和他,一母同胞,他如今離職在家,藍思雄已經位極人臣,看來那世襲侯爵也該落在大哥身上,一陣陣心酸,為他也為了他的兒子。
藍遠志看了看藍思武的模樣,知道他已經沒了殺意。這才放下心來。
餘氏略有些失望,不過轉瞬就被希望代替,反正天助她也,如今藍遠翼也等於是廢了一半,還有什麼能力和自己聽話懂事的兒子來比。
藍遠志回過頭看看藍遠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出聲,嘆口氣,往一旁走去。
看見溫柔可人的妻子,對著她微微一笑,曹氏看著他笑得勉強,輕輕搭上了他的手臂,拍了拍,算是安慰。
藍遠志鬆了口氣,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目光落在對面空空的座位,梁文月根本就沒有過來。
藍喬也有些奇 怪{炫;書;網梁文月都沒有過來,算算日子,恍然大悟,大概是快要生了。
一時間場面凝固在那裡。
只聽見門口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眾人回過頭去,見到藍建楚神色沉重站在門口。眾人趕緊過去見禮道:“見過家主(父親)。”
藍喬見禮完畢,才抬起頭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藍建楚了。陡然發覺他也老了很多,本來半頭花白的頭髮,如今已經全白了。面上的皺紋也多了幾條,只精神還算不錯,此時他神情悽楚看著地上的藍遠翼,他最鍾愛的孫子,性情和他年輕時候最相似的孫子。如今為何變成這般模樣。
藍建楚腿腳有些顫抖,藍海要去攙扶他,他卻一手擺過,慢慢往地上的藍遠翼走過去。
到了跟前,蹲下身來,顫抖的手摸過藍遠翼的面頰,面頰萎黃,最近聲色犬馬才造成了這般模樣。
藍建楚老淚縱橫,口中嘆道:“遠翼啊遠翼”
藍遠翼睫毛輕微顫抖,半晌從緊閉的雙目沁出兩滴眼淚,跨國鼻樑,滴在了地面。
一旁的藍海扶著藍建楚慢慢站起身,藍建楚聲音已經冷靜下來:“把翼兒抬去我院中修養。”
“爹”兩人齊齊道。
藍思武的是驚訝,範氏的是驚喜。
即刻從門外進來幾人,把藍遠翼攔腰抱起,徑直出了大廳。
藍遠翼看著藍遠翼消失,雙眼一瞪,適才的老態和仁慈一掃而光,只冷冷看著廳後幾個小廝道:“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老老實實說清楚,如有半句虛言,亂棍打死”
饒是那幾個小廝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也被此言喝得一驚,人已經跪在地上,趕緊叩首道:“家主饒命,家主饒命,小人一定老老實實說來。”
那日……
原來,那日藍遠翼本來就已經被囚禁府中,卻陡然見到翼翔院中竟然有一矮小云梯在牆邊,他就順著這雲梯爬了出去。這幾個小廝見狀,攔阻不急,只好跟了上去。
出了門後,自然就是去花天酒地。藍遠翼完事了卻發現銀子沒了。這還不算,他卻一口咬定是經過自己身旁的一年輕公子偷了,死活揪著人家衣襟不放。
那時他喝得醉醺醺,神志不清,也說了許多混帳話。
那年輕公子一怒之下,雙手一拍,即刻就從天而降幾個大漢,這幾人對著藍建楚噼裡啪啦一陣拳腳,還都特意招呼在藍遠翼腿腳之上。
幾個小廝見到那些人兇狠異常,都不敢上前,等到打完了一看,藍遠翼已經雙腿腿骨折斷。
小廝們讓那人留下姓名,那人只冷哼一聲,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東州虛子吳悠先生,只管尋來。”
“東州虛子吳悠先生?”藍建楚默唸了幾聲,人人都若有所思。
藍建楚道:“速去查查此人。”
“是”藍海應了聲,退了下去。
藍喬聽了這名字,心中也默唸了兩遍,突然之間露出了奇 怪{炫;書;網的神色。
“喬兒,可有什麼問題?”秦夫人也看出了藍喬的異樣,不由問道。
藍喬搖頭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了杏林堂中的一些事情。”
秦夫人點頭道:“也是,今日確實費了你不少時間,府中的事兒你也幫不上忙,你就早些回去醫館看看。”
藍喬點點頭,向藍建楚拜別,藍建楚哪裡有心情理會藍喬,只揮揮手錶示知道。
藍喬邊行邊疑惑,虛子不就是子虛麼?吳悠,諧音就是無有。那不就是子虛烏有麼?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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