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臉不要臉。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這黃金搭檔的方子又不是你家的,是衛氏留給你的吧,你有啥資格自己霸佔著。”
謝寡婦當即啐了一口回去。
“田金蓮你個臭不要臉的,少提季她娘!也不想想自己乾的那些事,你配嗎?你剛到大豐村,子過得要多難有多難,沒人願意跟你走動,你就故意親近季娘。季娘是個實心眼,你要學刺繡,她教你,你挑不動水,她讓季老二幫你,結果你是咋做的?你個.貨,背地裡還想勾搭季老二!多虧季老二是個正派的,心裡又只有自己媳婦,才沒上你這破鞋的當!”
田寡婦沒料到,都過去這些年了,她還會舊事重提。
“你……我和你說的是生意!”
“狗生意!我看你做皮生意還差不多!成天擦脂抹粉搔首弄姿的,送上門人都不稀罕看一眼,你臊不臊?我都替你臊的慌!”
謝寡婦根本不給她岔開話題的機會,繼續指著她鼻子罵。
“實話告訴你吧,季老二不僅看不上你,還覺得你醃,要不然他也不會不準季娘再跟你來往!”
田寡婦被人踩到了痛腳,一張臉乍青乍白。
“你嚼什麼蛆!我看是你覬覦季老二吧?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上蓋!”
謝寡婦嗬了一聲。
“說到扣屎盆子,我比得過你?季娘疏遠你,你就背地裡編排她,你看她和我走得近,你就說我偷人。那些關於我的閒話,有一多半都是從你這傳出去的吧。我反正咋著都無所謂,你又好的到哪去?你啥樣的人,村裡有幾個不知道的?缺男人承認就是,大大方方改嫁也沒人說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勾搭季老二!”
田寡婦最不想提起的就是季連柏和衛氏,偏偏謝寡婦句句不離。
她再繃不住,惡狠狠道:“那衛氏再好,還不是個短命鬼!季老二不識抬舉,活該被她母女倆剋死!”
“季老二即便死了,人和季娘地底下也是夫妻,你只有眼饞的份!”
“你!”
兩人烏眼雞似的,差點沒打起來。
恰巧門口有人路過,見這倆已經斷了往來的人又湊到一起,覺得稀奇,就打了聲招呼。
田寡婦這才想起來是在胡家大門口。
方才那些話萬一被走過路過的聽了,再傳出去,她是當真不能做人了。
心念電轉,不敢再戀戰,扭頭奔出了胡家院子。
謝寡婦衝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恨恨呸了口:“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