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人注意不到,她就找不到發作的由頭。
季扔下這句,目光轉向季慶山。
她確實趕時間,跟那倆貨純屬浪費口水,要談就找真正能做主的談。
“爺,我現在心很不好。”
她心不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但自她出現,季慶山的心明顯也好不到哪去。
季像是沒注意到他臉色有多難看,話說的不緊不慢。
“找不到大寶,我的心會更不好。我心不好的話,那些讓我心不好的人,必然也好不了。有人看到三嬸和人販子接觸過,她不承認沒關係,到了公堂上,是真是假自有分曉。”
聽到公堂倆字,朱氏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康婆子直接尖叫起來:“你竟然要告自家人!你個小畜生,你還有沒有點人,你也不怕雷公劈了你!”
“找不到大寶,我什麼都不怕。”
季似笑非笑,不過細聽就會發現,這話她是咬著牙說的。
“聽說四叔快要院考了,要是這個時候,家裡鬧了官司,不知道會不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呢?”
季慶山的老臉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個禍家精!你敢來禍害我兒子,看我不撕爛你……”
牽扯到季連樘,康婆子就像瘋了一般,嘴裡叫罵著不堪入耳的話,就要撲上前。
半道被謝寡婦和旺嬸子幾人合力攔了下來。
季對此無動於衷,她在等季慶山的答覆。
半晌,季慶山開口:“進去吧。”
“當家的!”康婆子跺腳。
她想不通,季慶山為啥要低這個頭?
“我說讓她進去找!耳朵都聾了?!”
季慶山臉色黑沉的嚇人,話裡帶著濃濃的火氣。
康婆子再不甘願,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季闖進季家院門。
季進去後,謝寡婦領人跟上,進院後四下分開,進行地毯式搜尋。
每一間房,每一個櫃,菜園子、柴禾堆,就連水缸麵缸都沒放過。
結果別說大活人了,連片衣服角都沒找到。
康婆子和朱氏一直不錯眼的盯著,生怕有人順手牽羊偷了她家東西。
朱氏剛開始還老實了一會,見她們什麼都沒找到,膽氣立刻就壯了。
“讓你們空口白牙誣賴人!找到啥了?這麼久沒找到人,那小怪物說不準早就……”
季“哐當”一聲蓋上水缸蓋子,伸手摸到旁邊案板上的菜刀,轉直衝朱氏而去。
朱氏看她提著個刀,還以為她要殺自己,嗷一聲就要往外跑,被季一把揪住衣領,抵到了牆面上。
“我不想廢話,說,你到底把大寶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