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你看看這鍋還要不要……”
季明方估摸著時間夠了,季和關山卻還不見蹤影,再燒下去又怕過了火候,就到後院喊人。
不料將轉過牆角,就撞見小夫妻相擁的一幕。
先不說季明方還是個未婚男青年,便是村裡那些大大咧咧又慣於玩笑的婦人們,也沒見誰大白天這樣和自家男人摟抱在一起的。
可想而知這一幕對他來說衝擊有多大。
以至於他傻站在原地,等季和關山分開,才反應過來。
“那……那個,我、我……”他面紅過耳,吭吭哧哧,左右說不清楚。
關山繃著臉,細看的話也有些微不自在。
季反倒是最沒所謂的一個。
一個擁抱而已,這要是沒成親的話可能還得避忌著,她和關山可是領了證的,就算被人看見也不怕。何況看見的又不是外人,也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堆人圍觀,想讓她臉紅實在太難。
想起上回西河溝的事,她眼珠滴溜一轉,瞪了關山一眼,語帶抱怨道:“不讓你抱你非要抱,看吧,都把堂哥給嚇著了。下次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關山:“……”
好在他已經習慣了季的出其不意,雖然神瞧著有點僵,倒還算淡然。
季明方是徹底沒法淡定了。
“你,你們繼續,我、鍋、繼續……”
語無倫次說完,轉快速溜走,迴避的心思不要太明顯。
季捧腹大笑,關山看著她,微搖了搖頭,片刻後也揚起了唇。
等所有食材都滷完,已經入夜。
大寶今天累著了,睡的比較早,季卻睡不著。
坐在炕上,盤腿托腮,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到底吃了什麼?難不成變異了?”
炕下,甲乙丙丁並排蹲坐著,大概知道正面臨著審訊,四隻狗臉一個比一個表現的還要無辜。
而它們的老母親大黃,進來溜達了一圈,然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想來是回窩睡覺去了。
幾個崽剛出生那會兒,它護犢子跟什麼似的,現在長大了,心大的簡直不像親生的。
不過話說回來,確實不像親生的。
甲乙丙丁的高顏值、大骨架,哪一樣都看不出大黃的基因。
尤其戰鬥力這方面。
大黃雖然兇起來也兇的,跟村裡的狗打架幾乎不落下風,但親眼見過小丁一招斃命的狠勁後,就覺得……已經不能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來解釋了吧?
可這四隻,又的的確確是自己接生的……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關山端著一碗冒著氣的湯水進來。
季伸手接過,沒敢直接喝,捧著燙的碗壁,貼著碗沿輕輕吹拂。
“提前涼了一下,可以喝。”關山在炕沿坐下,替她把炕桌挪了過來。
季小抿了一口試試,溫度果然剛剛好,不會太燙又不會覺得涼,喝下去小腹暖和和的,舒服許多。
這具子大概真的是被苛待太過,導致今年夏天才第一次來月事。
女孩子初潮多數在十三到十五歲,早的話十一到十二或者更早也有,十六歲才來真的是相當之晚了。
好在沒什麼特別的症狀,就是那幾天氣色不太好,兼之手腳發涼,所以就喜歡煮些紅糖薑茶來喝。
關山看在眼裡,找謝寡婦詢問了一些細節上的事,心中有數後,到了子就把能做的都接手過去,儘量不讓她碰涼水,還會給她煮好薑茶。
季端著碗小口喝著,偶爾偷瞥關山兩眼,心裡頗有些不合時宜的感慨。
不過這些隨即就被拋到了腦後,放下碗,又琢磨起了甲乙丙丁的事。
“你覺得他們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好像這幾個月吃的越來越多……”
一隻狗的口糧快抵上尋常狗的兩倍了,搞得季一度以為自己是在養豬。
關山點了點頭:“很正常。”
季瞪眼:“怎麼正常了?”
關山伸手招了招,甲乙丙丁一擁而上,圍在他前搖頭擺尾。
“你看看它們和尋常的狗有什麼不同。”
季托腮看了半天:“顏值?”
關山一時無言,同時也更清楚的認識到季對臉的看重。
臉,確實重要的。
季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想什麼呢,是不是顏值?”
“算是吧。”
關山似有些無奈,詳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