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嶸心裡莫名不是滋味,忍不住出言相譏。
“瞎緊張什麼?又死不了。”
季妧剛把紗布纏好,聽了這話,豁然轉。
狄嶸被她的目光給嚇到了,不自覺往後退。
“小爺我警告你,你、你要是再敢打我……”
季妧截斷他的話,手指著門外,只說了一個字:“滾。”
狄嶸愣住,隨即大叫:“你趕我走?憑什麼!”
“這裡是我家,趕你走還需要理由?”
狄嶸犟勁上來了:“我就不走!不就是因為我推了他?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推他?”
“我發現你不但不知感恩,還狼心狗肺,不止沒人教過你規矩,也沒人教過你做人。
以為普天之下皆是你爹孃,事事都要順著你、對你有求必應才行?醒醒吧。
我早說過了,離了伯府的名頭,離了萬府,離了你那些狗腿子,你什麼都不是。”
季妧以一種既冷又蔑的眼神看著他。
“還有,我什麼都不需要問,你傷了他是事實,現在給我滾,以後也別讓我再看到你。”
離了伯府你什麼都不是——這番話就像是一把刀,直接戳中了狄嶸心中深藏的秘密。
而季妧最後那句話裡,對大寶的信任與維護,對他的鄙夷與驅趕,則像是刀鋒上猝的毒藥。
讓他真正由惱轉恨。
“好,我走!你不要後悔!”
撂下這句,他拔腿就跑了出去。
季妧沒有管她,回在炕沿坐下,又檢查了一下包紮好的傷口。
大寶躺在那,一聲不吭的看著她。
季妧想了想,還是問道:“大寶,他為什麼推你。”
大寶垂下眼皮,搖了搖頭。
季妧也覺得自己多此一問,小紈絝推人打人家常便飯,需要理由嗎?
“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季妧出去後,大寶扭頭看向剛剛摔倒的地方,眼神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