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蘭也有些擔心。她曾是季家人,太清楚這一家子為達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秉。
“小……”
“沒事的堂姐。”
季從季雪蘭背後走出,直走到康婆子面前才停。
“去告吧,我等著。”
康婆子以為她在虛張聲勢。
“別以為我不敢!”
“你自然是敢的,你有什麼不敢的?
儘管去好了,正好我也想知道,你會以什麼名義來告我。
告我忤逆?
我們分了家,分家文書上清楚寫著各不相干。嚴格來說我和季家已經沒關係了,頂多算口角,談不上忤逆。
告我不孝?
就算我今時今還是季家人,也已經成家了,爺一直以子孫滿堂為傲,論資排輩也輪不到我這個外嫁的孫女盡孝吧。”
康婆子被難住了,一時還真不知該以什麼名目告她,只能回頭向季秀娥求助。
季秀娥突然驚叫道:“爹!爹!你這是咋了?你別嚇我!”
眾人聞聲看去,這才發現季慶山臉色灰敗,嘴唇烏紫,斷斷續續的大喘著氣,彷彿一口接不上隨時都有可能撒手西去。
“哎呀當家的!你這是咋了啊!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爹!爹你不要嚇我,都是兒子沒用,不然你也不用來求人……”
“造孽呀!這是要活活把老人氣死啊!”
季家幾口子不分青紅皂白,開嗓就一陣鬼哭狼嚎,不知道的還以為季慶山已經嚥氣了。
季慶山更絕,即便已經到了如此危急時刻,仍舊拿手指著季,怎麼也不肯放下。
季秀娥見狀,衝季怒吼道:“你是不是非要把你爺氣死才高興!”
這鍋扣得有點大了。
要不是季自懂醫,說不定還真就被唬住了。
季慶山確實有怒火攻心的症狀,只不過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
可惜,她看得出,不代表別人也能看得出。
至少她邊的人已經慌了。
因為她們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季慶山真要是死在西河溝,季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