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寇長卿之輩,他不配!”
他言語之間總顯得自己多瞭解鄭小姐似的,有人就瞧不上他這個勁。
“說兩句緣分你還真信了?人堂堂國公之女,不配將軍,難不成還配你?鄭小姐若是看不上寇長卿,更不可能看上你!”
書生一拍桌案:“不要小瞧人,待我蟾宮折桂……”
待他考取狀元之日,鄭小姐必然會對他青眼有加。
只可惜羅敷將嫁、緣淺情深,嘆只嘆造化弄人。
虯髯大漢粗著嗓門打斷了他的自怨自憐。
“你今年可是第二回落榜了,下次科考還要等上三年,婚期就在九月,你等得,人家小姐可等不得。
聽說今科的狀元郎和你住在同一會館,你也該跟人家學學,別總想這些有的沒的,安心讀書是正經。”
落第之事被提起,書生的臉乍青乍白。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貪圖方便住進會館。哪怕多花點錢找間客棧住,總好過和那姓宋的比鄰而居。
偏偏老天無眼,讓那姓宋的成了狀元,而他榜上無名,還要頻頻被人拿來對比。
“我今年只是時運不濟,下次定然一舉奪魁……那姓宋的也不是什麼好人,在京備考期間,風流韻事不比別個少。我謹遵禮法,對鄭小姐不曾有半分逾矩,那姓宋的卻勾的人家小姐芳心暗許,都把東西送到了會館……”
“不會吧?鄭小姐瞧上了狀元公?”
“鄭小姐如何會看上他?是禮部尚書的千金……”
“看上也沒用呀,我記得狀元公已經成家……”
“成家又如何?休妻有何難?一個是學政之女,一個是禮部尚書千金,傻子都知道如何選。”
嫉妒之言,虯髯大漢並未當真。
“甭管如何,人考了狀元,躍了龍門,你就莫說酸話了。”
書生一再被駁斥,愈加羞惱。
“休要辱人!終須有日龍穿鳳,唔信一世褲穿窿,只要我努力,不愁沒有光明未來。但寇長卿就不同了,無恥小人,貪生怕死、阿諛媚上之輩,就該被釘在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
季妧一直提醒自己平心靜氣,聽到此處終於忍無可忍,一拍桌案站了起來。
“當眾談論女色,背後嚼人是非,到底誰是小人?”
書生待要發火,一扭頭,見是個冷麵小娘子。
面賽芙蓉,耀如春華,竟是不輸那鄭家小姐。
心頭一蕩,重話就有點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