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芸香,芸香低著頭沒有察覺,不過竊喜的心情隱隱流露了出來。
不一會兒大夫就出來了,尉大管家一臉凝重的詢問情況如何。
“無礙,就是暈船。”
“……”
尉大管家沉默了一陣,道:“抓些寧神的藥煎了送過來吧。”
侯爺就有暈船的毛病,太醫都給瞧過的,沒得治,不然他們來關北就不會舍水路而走陸路了。
尉大管家想著,季妧既是侯爺的血脈,沒準也有這個毛病,所以一早就建議過走陸路。
只是季妧不肯聽他的,堅持走水路。
這不……不愧是父女啊。
屋內,小舟小曲站在床頭,老道士站在床尾,正恨鐵不成鋼的跺腳。
“你說你,早知道你暈船,就該走陸路!逞什麼能!”
季妧有氣無力的躺著,一時不知該怎麼為自己辯解。
她真不是逞能,只是想趕時間,畢竟水路要比陸路快上不少。
尉大管家說,因為漢昌侯暈船,所以她十有八九也會暈船時,她是嗤之以鼻的。
一口咬定自己不暈船,堅持走水路,不料打臉來得竟這般快,上船沒多久就暈的七葷八素……
天地良心,她當時真不是為了槓而槓,她是真的不暈船。
只不過她把自己換了殼子這事給忘了。
跟是不是漢昌侯的女兒無關,畢竟暈車暈船一般不會遺傳——純粹就是原身暈船。
換句話說就是內耳前庭器官對平衡刺激過分敏感,引起植物生殖系統功能紊亂,所以身體才會出現噁心、眩暈等一系列症狀。
季妧瞬間生無可戀了。
先不說她沒有用來防暈抗暈的藥物,就是有也來不及了,一旦開始出現暈船症狀,口服藥物幾乎就失去了作用。
小丁蹲坐在床邊,下巴擱在床沿,眼巴巴的看著季妧,似乎知道她不舒服,在為她擔心。
季妧抬手點了點它的鼻子,勉強笑了一下:“我沒事。”
尉大管家很快就把煎好的藥端了來。
季妧心知這湯藥用處不大,無奈實在難受的厲害,只有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待她喝完,尉大管家小心翼翼的請示。
“小姐,身體為重,你看咱們要不要在下個碼頭下船,改走陸路?”
“不用。”
既然已經決定進京,季妧只想儘快。
大寶在等著她,還有……
至於暈船,沒準暈著暈著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