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子,馮恩和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季妧沉默了一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指著他腳上的布靴問:“怎麼不穿那雙皮靴?上次溼的還沒幹呢吧?雪這麼深,回頭又該被浸溼了。”【零零看書00ks】
關山看得出季妧在迴避,有心跟她說清,這裡又確實不是能說那事的地方。
順著她的手看了看腳上的靴子,不在意道:“換了雙新的,沒溼。”
之所以想起換,還是因為季妧那雙皮靴的提醒,不想讓她擔心。
“至於皮靴,那是內宮式樣,賞賜到哪裡都是登記在冊的,我若明晃晃穿在腳上,等於昭告世人閔王府和我暗地裡有勾聯。”
季妧事先檢查過靴子,見沒有徽記印標之類的就給拿過來了,卻忘了布料、式樣這些,對懂行的人來說,有時比徽記印標還好認。
“是我疏忽了。”她拍了拍額頭,“那你還拿走作甚?”
關山唇角微微挽起:“娘子為我準備的,我當然要拿走。”
季妧發現他現在真是……頗有長進啊,說話一套一套的。
以前也有過,但都是揹著人,現在小舟還在外面呢。
“咱們下次見面想個別的辦法吧,別透過小舟了,我進王府之前本打算與他和小曲保持距離的,今日這一弄,還是將他牽扯進來了。”
“不必擔心這個,他在京中待不了幾日,之後要跟我去遼東。”
“遼東?”季妧驚的坐直了身體,“他跟你去遼東做什麼。”
關山猜到她會是這個反應,卻沒有如她所想給予反駁。
季妧確定正是她所想的那個意思後,一時瞠目。
“他、他到年也才十六,是不是早了點?我不是說保家衛國不好,但……要不再晚兩年呢?晚兩年也是一樣的吧。”
關山看著她的雙眼:“季妧,我從軍時也才十三。”
季妧心底一抽,下意識抓緊了他的手。
十六歲的小舟要上戰場她都無法接受,十三歲的關山……她根本不敢想。
僵持之際,車簾外傳來小舟的聲音。
“東家,讓我去吧。
“小舟,沙場兇險,刀槍無眼……”
“我不怕。”小舟異常堅定道,“我想成為和師父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