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擂臺之上,觀臺之上的長老神色皆有些微沉。
他們都知道這場比試誰都不可能插手了,必意宗主已經表明了立場。
轟隆!
刀影所至,發出一陣轟炸之聲,大理石的擂臺被斬出了一道深深的巨溝。
“該死的,人哪去了?”許毅望著空空如也的前方,沒來由罵了一句。
另一邊,凌笑好整以暇地抱著雙手看著許毅輕蔑道“我貴為長老,讓你三招,最好連靈獸也叫出來,不然別人會說我‘以老欺少’”。
“哼,你還沒資格讓我動用靈獸!”許毅冷哼了一聲,手裡緊攥了刀柄,強招再起。
只見這一刀與之剛才那一刀又有了相當大的區別,剛才那一刀是樸實而無華,簡單了當的一刀,而眼前這一刀卻是化簡為繁,一分為八,八股刀影如同八人同時出刀,威力卻是剛才那一刀的八倍了。
在不遠鬱悶中的許劍南看到這一刀心裡沒來由得意了一下。
這可是他私藏的殘缺藍階劍技,只有三刀,但是每一刀卻是威力不凡,越階殺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眼前這一刀就是第一刀:八方無極!
在觀臺之上的長老們皆是一臉詫異地看著這一刀,這似乎都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沐槐和沐恩都緊張了起來,而玉烈豔和冰若水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雖然他們都知道凌笑斬殺過王階,可是他們都知道那純粹只是僥倖,是撞了狗死運才做到的,要不然怎麼可能以高階玄士的實力擊殺王階呢,那是天方夜譚嗎。
如今的凌笑實力已經是高階靈師,從剛才交手來看,凌笑的境界應該很穩固了,真要打起來也不見得會敗得很慘。
可是對方有著高階玄技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可以越階殺人的強大殺著,誰都在替凌笑捏了一把冷汗。
唯有云夢琪淡定地看著場中,心裡暗思“我的男人不會這麼輕易敗的”。
一陣接一陣的轟炸響,擂臺被轟出無數的石塊朝著場邊的弟子砸去。
那些內門弟子只是高階玄士,根本沒有護身勁,瞬間被砸得呱呱大叫,還不停地向外退去,而真傳弟子雖說能頂住那些飛沙走石,可是他們也怕被殃及池魚紛紛後退了幾步。
“許師兄這是什麼刀技,真可怕啊!”。
“起碼是綠階頂級刀技吧,如果剛才對陳師兄就用這一招,只怕陳師兄會死無全屍”。
“怪不得人家這麼器張,原來手底這麼硬,凌長老有難嘍”。
……
真傳弟子疑重地看著許劍南這一招低聲地在議論著。
他們打心裡對許毅這一招感到幾分寒意,覺得這一招砍在他們身上,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路一條。
金芒消散,擂臺之上一片狼狽,場中的許毅臉上掛著得意之色,嘴裡有些吃力地喘著,剛才那一刀已經抽了他三分之一的靈力,他有把握靈師階一下,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不管凌笑是否真心讓他三招,他一向喜歡用最快的時間解決對手,以展示他強大的實力。
就在許毅想得意地發笑時,肩膀被拍了拍,後面響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還有兩招,不然你沒機會了”。
許毅一陣寒毛乍起,想也不想,回過身來又是一刀。
誰知,身後的凌笑再次消失了蹤影。
許毅收住了刀不再隨意出招,而是把自己的感應提到最高,同時手裡緊攥著金刀,隨時準備雷霆萬鈞的一千。
然而,凌笑卻再次出現在他正前方冷笑道“這點實力也好意思說與我決一死戰,你還是回去多煉幾年吧,不……就算回去煉一輩子,你都不想追上我,因為你只是頭頂著許峰主兒子光環長大的可憐孩子罷了”。
“你……你混蛋”許毅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他從小到大被譽為絕世天才之名,而這一次大比更是一舉奪得魁首之位,在同齡人中除了雲夢琪,他自認為沒有幾個能讓他當做勁敵看待。
然而,眼前這個小子明明比自己還要小七八歲,卻把他玩得團團轉,這讓他這個挑戰者都羞愧地向撞牆死了。
明明自己認為一巴掌就可以裹死的人,卻在他面前像猴子一樣活潑亂跳,讓他一點折都沒有。
許毅臉色一沉,低喃了一聲“金虎給我出來!”。
他的話剛落下,擂臺之上發出一道“咻”之聲,一道龐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吼!
一道驚天的虎嘯之聲響切了雲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