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常樂坐在上首,左右分別是兩名老者,皆在六七十旬左右,兩人皆是一臉淡漠之色。
“師兄,聽說你今年收了兩名弟子?”在左上邊上的那名老者向著南宮常樂問道。
此人叫諸如常,三品煉藥師,他的弟子最多,佔了四個,而另一名老者叫楊安,門下有三名弟子。
南宮常樂撫著白鬚笑道“不錯,本來我以為只收一名就夠了,不料又發現另一名煉藥天才,他日後的成就絕對不比南先差啊!”。
“噢,能得師兄如此謬讚的倒是罕見,異日我必定要見識見識這位師侄了”諸如常神色有些不屑地應道。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對南宮常樂早有怨念了。
想當初,南宮常樂的弟子朝南先本是諸如常先發現的苗子,不料最後卻拜在南宮常樂的門下,這樣他心裡一直不爽。
如今朝南先成為真傳弟子,更是見證了當初他眼光獨道,可是,這一切的榮耀卻只屬於他的師兄而不是他的。
他一心想著自己能再培養出一名更出色的弟子蓋過朝南先的峰芒,奪回屬於他的榮耀。
“這件事不急,等到誓宗大會之上,他會一鳴驚人的”南宮常樂應道。
“誓宗大會?師兄你覺得他一個剛進的弟子有能力去參加麼?”這時一旁沒說話的楊安插口問道。
“到時便有分曉了”南宮常樂非常自信應道。
一旁的諸如常神色微微一變,心裡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一名弟子匆匆地跑了進來稟報“峰主,沐長老求見”。
南宮常樂淡淡地說道“快請!”。
“沐長老難道來讓師兄替他煉丹了?”諸如常與楊安不禁愣了愣自語道。
“看來沐槐還是不甘心啊!”南宮常樂在心裡想道。
這時,木旗峰的沐槐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有一名佝僂著身子的老者。
這老者,手握著柺杖,走路慢吞吞的,眉須皆把大半臉都蓋住了,唯有那雙老目中偶爾流露出幾絲精光。
南宮常樂、諸如常以及楊安一看到來人,皆立即站起身子迎了上去。
“見過蕭長老”南宮常樂三人向著那佝僂著身子的老子躬身問候道。
“呵呵,都免了”老者笑呵呵地說道。
接著,南宮常樂立即把老者迎上了他下首的第一個位置,沐槐則站在一旁並未入座,南宮常樂等人皆不敢入坐。
“老坐下吧,你們都站著,不累麼”老者淡淡地說道。
這時,眾人才敢依次坐好。
“不知蕭長老為何而來?”南宮常樂看著老者問道,他雖然能猜出老者的來意,但是卻不敢斷定。
這老者乃是木旗峰上代長老,沐槐的師父蕭松林,已有近兩百多歲高齡,乃是紫天宗真正元老級的人物,就算是宗主見了也要禮讓三分。
“呵呵,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我想見見純木屬性的那個小子”蕭松林開門見山地說道。
昨天,沐槐未能把凌笑招攬到其門下,為此一直眈眈於懷。
純木屬性體質是幾百年甚至千年難得一見的特殊體質,他絕不對眼睜睜地看著凌笑投到其他峰去,可是木已成舟,他又沒辦法迴天。
左思右想,他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請出他師傅老人家,相信以他老人家的能力,一定可以讓凌笑投到他木旗峰下的。
南宮常樂有些為難應道“蕭長老,那小子已經投到我峰下,難道您要橫刀奪愛,何況昨天是那小子親自要求到我峰下的”。
“我都聽沐槐說了,先讓我見見那小子再說”蕭松林用不能拒絕的口吻說道。
南宮常樂猶豫了一下,便吩咐讓人去把凌笑給帶進來。
凌笑隨著弟子走了進來,向著再坐的眾人行禮“不知師傅喚我來所謂何事?”。
“這位是我們宗門老前輩蕭長老,是他要找你”南宮常樂介紹說道。
凌笑又對著蕭松林行了一禮“見過老前輩”。
蕭松林那雙惺鬆的眼神,在這裡迸發出精銳的光芒,身子一閃,立即到了凌笑身邊。
凌笑還沒有任何反應,便被蕭松林抓住了脈博。
凌笑心中大駭“好快!”。
緊接著,凌笑自身的玄力居然不受他控制自行運轉了起來。
一股精純的綠芒從凌笑的掌心之上顯現了出來。
蕭松林看著凌笑手掌中那團精純的綠芒,激動地說道“真是純木屬性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