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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張無忌大婚;明教上下皆是嚴陣以待;鐵冠道人張中為安慶總巡;部署教中弟子四下巡查,以防敵人混入搗亂。湯和統率義軍精兵,在城外駐紮防敵。張無忌因趙敏壞他婚事問責巡查弟子;是以湯和接到範遙的傳訊也不敢怠慢,急忙將巡防事務轉交給副將,自己則隨著範遙急匆匆地去了城內喜堂。

此時喜堂內一應喜慶紅綢俱已撤下;武當派上下雖說不曾離去卻也並不方便過問明教事務;早已各自回到廂房歇息。湯和進入喜堂時只見張無忌端坐首座,楊逍與殷天正陪坐兩側;冷麵先生冷謙、布袋和尚說不得、彭和尚彭玉瑩、周顛則侍立一旁;而鐵冠道人張中卻是立在了堂下,正向張無忌回稟他部署弟子巡查的安排。

張無忌聽張中侃侃而談他的部署安排,倒也不曾動怒,聽聞張中請罪不曾及早發現趙敏行蹤將她攔下,張無忌卻也並不十分在意,反而溫言道:“近幾日安慶城中人來人往,這許多的武林人士鐵冠先生卻也未必各個識得,玄冥二老又是本領了得,將邵敏郡主裹挾了進來我教弟子也是防不勝防,先生勿需自責。”

張中見張無忌這般豁達更是滿面愧色,只跪下請罪道:“弟子既然擔了這職責,如今出了事便沒有推卸責任的道理,還請教主責罰!”

張無忌面露遲疑,冷麵先生冷謙卻已插言道:“張中疏忽懈怠,罰你杖責一百以儆效尤,你可心服?”

冷謙乃是刑堂主事,他這般處置原是職責所在,張無忌卻也不好怪罪。只是他方才聽張中的部署已是十分周全,不過是玄冥二老的武功太高非普通教眾可敵,才使他們鑽了空子。哪知他還未開口求情,張中已然高聲回道:“弟子恭令責罰,心服口服!”杖責一百,這處罰不可謂不重,然而五散人情同手足,此時卻無一人為張中求情,各個心覺罰地應該。

卻是湯和見了這般處置心下不由一驚,明教總壇弟子與張無忌交情極厚也被罰地這般慘,他自己怕也難逃。然而此時卻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聽聞範遙向張無忌覆命,湯和急忙跟上一步,躬身道:“弟子湯和,見過教主。”

湯和此時不過是彌勒宗裡的一個小頭目,自以為名聲不張,不想張無忌一聽他的名字心下便是一頓。在歷史上,湯和是朱元璋的鐵桿,也是唯一一個在朱元璋手下得到善終的明初開國功臣。張無忌聽聞負責在城外駐紮防敵的義軍首領竟然是他,已暗自冷笑。他也並不耐煩聽湯和吹噓他如何嚴防死守,只單刀直入地言道:“湯首領既然自詡固若金湯,那蒙古軍這次派來的五百元兵又是如何躲過這嚴密守衛?”

張無忌此言一出,湯和登時一窒,半晌才道:“安慶一帶眾多山川水路,想是元兵或自山路或自水路,一路潛行而來。”

“無論山路水路,蒙古軍竟仍各個騎著高頭大馬,實為難得!”張無忌冷笑著言道。

“這……”眾人只見湯和的目光四下亂轉,隔了一會方小聲辯解,“當初武當派的宋少俠破敵,一樣是在山路行軍,並非絕無可能。”

“一派胡言!”張無忌見湯和好似吃定自己不懂兵法,至今仍以謊言相欺,登時大怒。“宋青書用兵之能,這幾個蒙古軍如何能及?你以為人人都能在山間行軍,還能掩人耳目?縱使元兵當真是自山路而來,可無論山路水路總是你職責所在,今日元兵只到了五百人,我等尚且安穩。倘若來的是五萬人、五十萬人,難道你也能說自己不曾料到是以並無過錯?”

張無忌這般震怒,湯和再不敢言聲,只跪下請罪道:“弟子疏於職守,還請教主責罰。”

張無忌冷眼望著他片刻,忽然說道:“你的罪,不在於疏於職守而在於心生異志!說!你是受誰人指示,竟與元兵勾結,放他們入城?”

湯和聞言直如受了晴天霹靂一般,高聲喊道:“弟子對明教、對教主一片赤膽忠心,天地可鑑!”只見他頭顱高抬,頸間青筋暴起,竟是極之激動。

張無忌卻是不為所動,神色愈發冷淡,雙眼緊緊地盯住他一字一頓得緩緩言道:“湯和,你與誰是同鄉?與誰交情極深,自幼敬他服他?你堂堂彌勒宗頭領,卻甘願隨侍在區區一個校尉身側,又是何故?”

湯和見張無忌這般清楚他與朱元璋之間的情義,已是心中生懼。然而他既然十分信服朱元璋,萬難為求脫身來出賣他。他心知今日斷無幸理,連喊兩聲:“弟子冤枉!”竟猛然自靴筒中抽出一柄匕首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此時範遙正站在湯和身側,見湯和以死明志,他急忙出手劈在他的後頸,將其打暈。武林中人一向佩服不懼生死的好漢,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