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老,你能栽得出來嗎?”段江流天不怕地不怕,此時此刻居然和土匪搭訕。
“這些樹是我上輩子栽的,這條路是我這輩子開的。我辛苦了兩輩子,現在總該得到回報了吧!”
“你想得到回報,就該等到下輩子。”
“嘿!你想過此路,恐怕也要等到下輩子。”
“既然如此,你現身吧!我們來個了斷。”
“兄弟,要過路的是你們。如果不交買路費,就必須闖過這一關。”
“闖就闖,誰怕誰呀?”段江流下了馬,飛快越過王欣,向前衝去,王欣想攔卻沒有攔住。突然,箭如雨下,他不得不使出午陽神劍的最後一招“迴光返照”來抵擋。
王欣知道段江流抵擋不了多久,躍入林中,將那些射箭的都殺了。段江流繼續往前跑,王欣跟在他後面,突然從樹梢上落下一張網,王欣旋轉著飛身向上,用劍將網砍得七零八落。她還沒有落地,暗器就像蝗蟲一樣飛了過來,她的身體重心已不能轉移,但手中的劍足以保障她的安全,如此一來,暗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後招——一塊很大的長釘板急速向這邊飛來。此時,段江流發現了王欣所處的尷尬局面,他奮力躍起,在王欣腳底用力一推,王欣的身體立刻向上升起,奔向她的暗器都打空了。然後她俯衝下來,順勢劈開了長釘板,用腳把它們踢向兩邊,等她落地的時候,已在土匪的面前。
武翰闌正在靜坐運功,肖芝荷則為他針灸排毒,裡應外合,排毒時間被大大縮短。武翰闌吐出一灘黑血,排毒就算大功告成了。倆人心中十分歡喜,但樂極生悲,一人突然閃現,點中了倆人的穴道。此人命令倆人向密林深處走去。走了大約十丈,他們被迫跳下了一個兩丈高的陡坡,安然無恙,因為陡坡下有草垛。接著,他們被推上一個事先準備好的木筏,順流而下,到了一個山谷。三人進入一戶農莊,那人將手掌貼住武翰闌的脊樑,緊接著,武翰闌就感覺到自己的內力迅速的透過任督二脈往外洩。他想自己這回真的在劫難逃啦!肖芝荷即使醫術再高,也不能恢復他的內力了。
這群土匪把王欣圍在中央,利用樹木的掩護,使用各種陰毒的手法,爭先恐後欲置她於死地。但王欣並不是吃素的,土匪願意送死,她當然是來者不拒。段江流也來湊熱鬧,他越戰越勇,最後一劍解決了兩個土匪,王欣想阻止卻沒有來得及。她長嘆一聲:“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為什麼要一個不留?”
“這些土匪死不足惜,難道你生了惻隱之心?”
“他們是土匪嗎?是土匪還這麼勇敢,爭先恐後的送死?”
“哎呀!你說得對!他們一定不是土匪,一定是有人指使他們來刺殺的,一定是關犀指使的!唉!我怎麼這麼笨,居然親手殺死了證人!”段江流變得垂頭喪氣。
“你終於明白啦!”王欣一聲冷笑,“笨鳥先飛,麻煩你動一下腦子,想想我們接著該幹什麼?”
“喔……要趕緊去看看幫主!”
倆人往回跑,卻沒有看見武翰闌和肖芝荷,只有四匹馬仍立在原處。“調虎離山!”段江流萬分沮喪,大喝一聲,把清風劍猛力刺入一棵巨樹之內,卻怎麼也拔不出來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向王欣求助。“愚蠢!”王欣氣得面紅耳赤,替他拔出了劍,“我們真愚蠢!在周圍找找,他們一定就在附近。”
武翰闌正在心灰意冷之時,按在他背上的手落了下去。他回頭一看,那人彷彿被突然抽光了體內的血一樣,面色死灰,渾身顫抖,瘦弱的身體像散了架的傢俱一樣癱倒在地。此人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武翰闌,彷彿看到了一頭怪物。突然,他繃緊的面部肌肉舒展開來,狂笑不止,聲嘶力竭的喊道:“終於有機會仇報啦!終於可以報仇啦!……”
武翰闌和肖芝荷見到此情此景,感到莫名其妙,以為這個人瘋了。
“你是八段錦的傳人?”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武翰闌感到很奇怪:自己未曾在他面前顯露一招半式,他是憑什麼猜出來的?
“因為我學的是歸元無極功。”
“歸元無極功?和我的八段錦有什麼關係?”
“你師傅沒告訴過你嗎?歸元無極功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武功,八段錦是它唯一的剋星。”
“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也不奇怪。你師傅一定以為歸元無極功失傳了。”
“歸元無極功是一個什麼樣的武功?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