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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你先去換了衣服吧。”

天色已暗,客廳的光線不太好,每個人的輪廓都變得模糊不清。

王姨伸手撳下開關,頂燈大亮,照見沈母髮根露出的絲絲白髮,頃刻間她彷彿老了十年。

按捺住內心的不安,譚斌進臥室換下正裝,紮起頭髮走出來,經過畫室時探探頭,見沈培好好地坐在畫架前,這才拐回客廳。

“沈培今天好嗎?”她問王姨。

王姨看看她又看看沈母,沒有說話。

譚斌頓時起了疑心,“怎麼了?”

沈母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來,坐下。”

譚斌簡直受寵若驚,蹭過去坐她身邊,規規矩矩並起膝蓋。

沈母解開一個紙袋,拿到譚斌的面前,“你認得這個嗎?”

那是一小袋棕褐色的幹植物葉子,乍看上去非常不起眼。

譚斌接過,狐疑地湊上去聞了聞,一股辛辣的異香,完全陌生的味道,她搖搖頭。

沈母的聲音充滿苦澀,“我忘了,你當然不會知道這東西。”

“是什麼?”譚斌有不祥的預感,頓時感覺喉間乾涸,太陽穴發緊。

沈母嘆口氣,“大麻。”

譚斌張大嘴,驚懼地看著她,有片刻失去思考能力。

“上午有朋友來看他,下午王姨就發現了這東西。”沈母苦笑,“行內有不少人靠它維持靈感,可培培一向乾淨,從來不沾這些東西。〃

譚斌用力捏緊紙袋,雙手簌簌發抖,胸腔內竟似被掏空一般。

“為什麼?”

她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在她的世界裡,遇到挫折只知道咬緊牙關往前走,只相信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輩子不會有接觸麻醉劑的機會。

沈母看著她亦相對無言,神色間一片慘淡。

片刻之後譚斌跳起來,衝進畫室。

“沈培。”她大聲叫。

沈培沒有回頭也沒有反應,手中的筆正用力抹下最後一筆顏色。

………

宣佈完訊息,忽然對著螢幕,一個字也寫不出了。那啥,啥也沒臉說,只能更新。

第 50 章

沈培沒有回頭也沒有反應,手中的筆正用力抹下最後一筆顏色。

這一次畫布上不再是刺目的色塊。青綠的底色上,隱隱綽綽地浮著兩張人臉,一男一女,五官模糊不清,在對角線的兩端遙遙相望。

黃昏曖昧不明的光線裡,整個畫面透出一種絕望的氣氛,似從深處滲出一股寒氣。

譚斌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後退一步。

沈培慢慢轉身,眼神迷茫, 反應有點遲鈍,顯然大麻的影響尚未消退。

“沈培,” 譚斌蹲在他身邊,低聲說:“別再碰那些東西了。 它只會讓你脫離現實,對你沒有一點兒幫助。”

沈培不敢與她目光接觸,別轉臉,過一會兒說:“對不起。”

“我不想聽對不起,你跟我說,再也不會碰它。” 譚斌滿臉哀肯之色,仰頭看著他。

沈培垂下眼睛,不出聲。

譚斌又說:“我有七天的假期,咱們明天找個地方,出去玩幾天好不好?”

沈培好像沒有聽見,盯著眼前的畫布,神思恍惚,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裡。

譚斌失望之情溢於言表,聲調不覺提高,“到底為了什麼?多大的事兒,鬧這麼久還不夠嗎?你這麼做踐自己,是在折磨誰你知道嗎?你爸!你媽!我!誰心疼你你在傷害誰……”

王姨慌慌張張跟進來,語氣極其不滿:“培培是病人,你不要這麼大聲跟他嚷嚷啊,他會受不了的!那玩意兒沒什麼,培培好多朋友都在用……”

“行,您就這麼寵著他吧,他永遠也不會長全乎!”譚斌氣得站起來回臥室,晚飯沒吃就賭氣睡了。

迷迷糊糊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坐她身邊,“譚斌。”

譚斌慌忙坐起來,揉著眼睛叫一聲:“阿姨。”

沈母難得的和顏悅色,“你有點太緊張了。不過也難怪,你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大麻雖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和毒品畢竟是兩回事。我只擔心培培的爸爸,他一輩子潔身自好,恐怕接受不了。”

譚斌蜷起腿,下巴擱在膝蓋上,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怕的不是這個,怕的是培培以後就這麼下去了。他自小是個溫順的孩子,就是自尊心特強,受不得一點傷害。”

譚斌微覺驚異,她最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