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簡直想哭出來,他使勁揪著自己的頭髮:“非要我說戀屍癖仨字麼!”
諾蘭臉上似乎微不可察地劃過一絲笑意,緊接著這微微的笑容便被意外之情和某種興奮給取代了,這是郝仁認識這姑娘一來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麼豐富的表情。諾蘭走向郝仁,聲音中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你竟然記著上次輪迴的事?”
“果然是輪迴麼,”從諾蘭口中聽到這兩個字之後郝仁長出口氣,有種真相大白但又更加深陷迷霧的糾結感。“看樣子你什麼都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一次保持記憶?”諾蘭上下打量了郝仁一眼,“如果你跟我一樣經歷了很多次,那應該不會有這疑問。”
郝仁知道自己的情況解釋起來太複雜。所以乾脆擺擺手:“我的情況太難理解了,而且我現在還糊塗著呢,基本上回答不了你的問題。還是你跟我講講這邊的情況吧。我要沒猜錯的話,咱倆現在互相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夥伴’吧。”
諾蘭點點頭。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卻聽到屍姬終端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搭檔!你倆聊起來了咋不叫我一聲?”
郝仁扭頭一看,看到那位本質上是塊板磚的金髮女孩正步伐僵硬地朝這邊走過來。諾蘭一看這個情況就愣住了:“她……活了?而且她也能記著之前的事?”
郝仁一瞬間意識到,比起自己的情況,這個屍姬終端才是最難解釋的!
他使勁摁著腦門含含糊糊地敷衍:“額,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反正她現在算是活著呢,而且她知道你的事。你別問是怎麼知道的,我也說不清。”
“她的腿腳怎麼回事?”諾蘭注意到了屍姬終端那一瘸一拐的步伐,“受傷了?”
郝仁面無表情:“腦血栓後遺症。”
諾蘭一臉古怪地看著郝仁:“你們倆真是多災多難……上輩子她死了你瘋了,這輩子她腦血栓……”
郝仁簡直要抓狂:“是是是你說啥就是啥!我上輩子整天揹著個死妹子當戀屍癖,這輩子還要養個腦血栓的話癆,而且我的PDA還修煉成精了,我還走到哪都讓人當成神經病——我說咱能不能別談這類似的話題了,有完沒完?!”
諾蘭被郝仁這突然爆發弄的一愣一愣的,聽到對方最後幾句話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她心想眼前這位的瘋病恐怕並沒痊癒:畢竟他保留著上次“輪迴”的記憶,興許連神經病也一塊保留下來了。
郝仁在給上帝當了一年多的助理之後終於達成了很多神職人員夢寐以求的境界,那就是跟自己的神同享榮光——他和自家神仙姐姐都被人當成頑固性神經病了。
還是萬幸,他不會讀心術。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諾蘭腦海中的念頭只是轉了一下便被扔到旁邊,她示意郝仁跟上自己,“這地方到處都是敵友不明的傢伙,活下來才是第一要務,否則就要等下一次迴圈了。”
“話說你就拎著這麼個玩意兒到處跑啊?”郝仁表情古怪地看了諾蘭手裡的火箭筒一眼,雖然這個世界的科技比地球先進,火箭筒也因而明顯輕便精密很多,但拎著這種規格的武器怎麼看都不像是跑路用的,“不方便吧?”
“沒辦法,睜開眼手裡就只有這東西,”諾蘭扯著嘴角,“我剛才就在找機會看能不能從某個落單的倒黴蛋手裡搶到武器,但一直不太順利。不過我力氣很大,拎著這個也不影響行動,而且多少比赤手空拳強。”
郝仁低頭看看自己手上,他之前倒是有一把輕型突擊步槍,但在烏蘭諾夫消失之後不久那把槍就不知何時不見了。他想了想,乾脆直接從隨身空間裡取出一根銀色的短杖遞給諾蘭:“拿著這個。”
諾蘭目瞪口呆地看著郝仁“變魔術”的舉動:“這是怎麼……”
郝仁有自己的想法,在發現這個世界的異變情況如此詭異之後,他覺得沒必要太遮掩自己的超自然力量了:反正對其他人產生的影響都會被重置掉,而唯一不會被重置的諾蘭則隱藏著不比他少多少的秘密。當務之急是找到個安全的地方,而且如果能稍微震懾住諾蘭的話,接下來的很多事情也會順利不少。
當然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他得保證諾蘭的存活,畢竟目測就這一個瞭解情況的人可問了。
“武器,你先別管是怎麼來的以及是什麼原理,人人都有秘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跟你一邊的就行,”郝仁教著諾蘭該怎麼使用這件來自艾瑞姆精靈的軍火,這是當初從艾瑞姆軍火庫中帶出來的諸多兵器之一,但由於郝仁已經用慣了等離子長槍+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