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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不會。它將被安全束縛在能量場中,”資料終端落回到郝仁肩膀上。“除非這裡裝置掉線——但那是不可能的。”

說話間怒靈已經被強化——或者說喚醒到一定程度。在得到外部力量的補充之後它迅速變得活躍起來,但又由於強大能量場的束縛導致它只能被固定在一個區區幾十厘米寬的半球形區域內,所以它變得愈發凝實,越來越接近一團果凍般的光體。怒靈似乎意識到自己被困住了,它開始發出一種低沉怪異的呼嘯聲,隨後在束縛場中劇烈震盪、左衝右突。然而這沒個卵用,讀取裝置甚至連個提示音都欠奉。

“讓我們看看這東西的資訊結構……”資料終端一邊嘀咕著一邊把自己卡在裝置旁邊的一個小控制檯上,那裡有個小小的裂縫,正好能讓它嚴絲合縫地卡進去。“瞧瞧它的頻率和波長……”

郝仁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資料終端在那忙活:“話說你總能找到合用的插座啊。”

“廢話,本機可是適應力最強的型號,這些裝置上隨便有個窟窿本機就能把自己戳進去,”資料終端倒是挺自豪,“現在別搗亂,本機開始分析資料啦!”

郝仁頓時嚴肅起來,讓資料終端大展神威,不過他剛嚴肅沒幾秒鐘就聽到實驗室的分析主機死板地廣播了一句:“第二分析機開始計算。”

郝仁狐疑地看著資料終端:“你確認是你在分析資料?”

“……本機要開始指揮分析資料啦!”

眾人:“……”

不管資料終端有多坑爹,反正那臺裝置倒是很好地運轉起來。它表面流光溢彩。那種風鈴般的悅耳聲音完全壓制了怒靈發出的無意義呼嘯。一道道光束在工作核心中流竄著,將怒靈內部的資訊拆解讀取,那團儲存著大量資料、形態變幻不定的電磁波就這樣逐漸把自己的秘密展露出來。這個讀取過程很漫長,而且更像是在茫然摸索:裝置有時候會突然抽取到幾個有意義的位元組。但很快分析主機就會將它們廢棄,因為後續讀取出來的資料與其格式不符。怒靈的存在形式是如此奇妙,以至於它們的記憶方式和資訊表示式都與常見的語言結構截然不同——甚至與任何生物的思維結構截然不同。分析主機必須從零建立一套能用於表達的公式。

“具備粗淺的、類似情緒的反應,比如憤怒和急躁。還有反抗性和適應性,但這些反應都更近似於本能而非思考的結果。”資料終端報告起來倒是老老實實的,“它確實不具備思維能力,只是在一堆奇怪的計算規則引導下,讓這團電磁波呈現出近似生物的活動。看樣子當初塔納人是想透過編碼的方式讓自己的思維永久儲存下來,但長子洗掉了他們的思維部分,唯獨這些編碼規則還在運轉。”

郝仁想了想,假裝已經聽懂:“明白。那怒靈的記憶部分呢?”

“一些零碎的片段,分析主機正在嘗試把它們重組起來,”資料終端釋放出一堆投影,“看看這些,扭曲的無法識別,這是在怒靈的視角下觀察到的世界模樣,跟普通生物的視角根本不一樣。如果不翻譯的話恐怕誰都看不懂。”

南宮五月緊張地問:“能翻譯麼?能找到我爸媽的訊息麼?”

資料終端也會安慰人:“放心,資訊本體不會被破壞,一次翻譯不成還能試第二次,只要這個怒靈接觸過你的父母,而且它沒有記憶遺忘的機制,就肯定能找到。而理論上一團電磁波除非遭到外部干擾,否則是不會自動清洗自己的記憶的——所以你可以把你哥放下來了。”

南宮五月再次反應過來,趕緊把尾巴鬆開,郝仁上前把南宮三八拽起來:“話說你也挺不容易的啊。”

南宮三八再次抱拳拱手:“謝仁兄……”

郝仁突然覺得這個半吊子獵魔人成天滿世界亂竄好像不全是為了尋找爹媽以及養活自己,興許還有個原因就是躲他妹的尾巴……海妖姑娘這隻要一緊張便會就近找個人用尾巴捲起來的習慣簡直要命!

當然有人可能會問了,那要是她身邊正好沒人或者一下子卷不住人怎麼辦呢?這個簡單——她會把自己捲起來變成個蛇球,否則她平常的大蛇丸模式是怎麼來的……

這邊裝置已經完成了對怒靈表層資訊的掃描,這個奇怪“生物”不可思議的資訊儲存方式讓分析主機有些困惑,實驗室中響起系統的廣播聲:“初期掃描結束,未發現可用的解讀規則。主機需要重組計算式來完成後續工作。”

郝仁順口問了一句:“大概得多久?”

分析主機沉默了一下:“……未知。”

“放心吧,用不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