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琳琅發現,茗春的氣勢強了一些,頭也不再低著,有了些叫自信的東西。
茗春知道這都得感謝拓跋琳琅替她立的那次威,讓自己有了抬起頭做人的勇氣。
來到琴莊,凌瑾泫一聲不吭的冷臉坐著。
琴澤翹著腿,把玩著手中的茶盞。
琴靜坐在離凌瑾泫很近的位置,只要能這麼的看到凌瑾泫,她的心就美美的。
拓跋琳琅安靜的坐在最下面,她很想離開的,是凌瑾泫特意讓她也留下。
屋子內,形成了個。
“宴會這麼平靜的結束,很奇怪。”琴澤率先開口道。
“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凌瑾泫問,掃了眼在座的三人。
“好像是風平浪靜的。”琴澤回想著宴會的經過。
誰說的?可是讓我費了不小的力。拓跋琳琅不動聲色的心道。
“我見昌義候提前退席了。”琴靜插嘴道。
“他向來保持中立,他的行為與我們無關。”琴澤道。
怎能無關?若是順著琴靜的話查下去,就有大發現呢!還是最看起來最無心的人最能無意中說到要點,只是被自認聰明的人忽視了。
唉!拓跋琳琅只能暗自嘆氣,不能多言,慎言,慎言!
“天下首富崔先生也在。”凌瑾泫冷聲道。
“對,不知他與信安二王關係如何?”琴澤接著道。
天下首富崔定坤是青轅王朝當今最富的商賈,手中的財富可以與整個國庫相比,甚至更多。但他是個本分的商人,只忠於財富,而不忠於權力。
不過出現在安王的宴會上,不知是為了一般的禮尚往來,而是有著更深的結交?因為但凡他支援一方,憑著富可敵國的財力,都會讓那一方如虎添翼。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凌瑾泫突然對最下首的拓跋琳琅問。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的眼光清明,就像他一樣可以看出茗春與昌義候之間的隱情,只是閉嘴不說罷了。
拓跋琳琅茫然的搖搖頭,道,“廳里人多又那麼熱鬧,奴婢的頭都暈了,什麼也沒發現。”
“是呢,音清姐姐這樣的場面還是見的少,頭一熱,躲到外面不肯回來,還是我去找她的。”琴靜笑道,“不過做了我們的第一琴師,哥哥肯定會多加培養你的,琴莊的人總不能被那些大場面給熱暈了。”
凌瑾泫聽了琴靜的調笑,心中竟有說不出的感覺,冰冷的目光落在拓跋琳琅身上,不覺少了些許寒意。
“我覺得你想躲避瑾王,又想靠近他。”陪琴澤彈了一陣曲子,拓跋琳琅聽到了琴澤的話。
“琴莊主,你在說笑吧?”拓跋琳琅只能用笑來掩飾自己的驚詫。
原以為凌瑾泫的目光犀利,彷彿會把人看穿,這個琴澤看起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人竟也如此通透?
“是不是在說笑,你心中明白。”琴澤抿了口茶,“不過你現在是我的第一琴師,是不是就得把瑾王府拋開?”
“我當然拋開了,做你的琴師多舒服啊,還能讓人高看,身份地位全然不同,哪是做婢女可以得到的?”拓跋琳琅實話實說。
“最主要的是,我比瑾王要好處多了,對吧?”琴澤笑眯眯的問,自己也算是天下有名有魅力的男子,相信很容易就能走進意中人的心。
“是,琴莊主。”拓跋琳琅承認,但她還不懂琴澤深藏不露的心思。更不會想到琴澤的心會被自己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人俘虜。
緣就這麼奇妙。
“叫我琴澤。”琴澤糾正,“我們是可以透過琴聲相通心靈的知音,我不想覺得之間還存在地位的牽絆。”
“好啊,你不在乎,我也就領了這份情。”拓跋琳琅爽快的道,來到世間還從沒一個朋友,或者琴澤是第一個,“琴澤?”
琴澤笑著,望著拓跋琳琅的眼睛裡神采飛揚。
“哥哥,勞煩你把音清姐姐借我用用。”琴靜跑過來拉起拓跋琳琅,朝琴澤嬌道。
“呵呵,去吧。”琴澤擺擺手,他知道妹妹呆在琴莊悶的慌,碰到音清這樣談的來的女子,肯定想著一起玩耍。
“音清姐姐,走!”得到琴澤的許可,琴靜拉著拓跋琳琅跑到莊上另一所庭院。
百花齊開,花香滿天。
“好看吧。”琴靜得意的道。
好一個百花園!
拓跋琳琅不由的讚歎,整個庭院淹沒在花海中,人站在當中,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