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莫顏忙不迭地點頭,想找個話題打岔。從枕頭下翻出小銅鏡,看到脖子上裸露的吻痕後,她恨不得縮排被子裡不見人。
“雨後天寒,入秋了,您多保重,奴婢去拿高領的衣裙。”
墨冰話中有話。
這是在嘲笑她嗎?莫顏陰森森地笑了下,若不是為了貝貝和多餘,她早就把墨冰嫁給大堂哥,丫鬟什麼的,太聰明也不好。
腿腳痠軟,折騰半個時辰,來不及用早膳,呂氏帶著陳英入宮。
彼此見禮後,莫顏命人沏茶上點心。
“顏顏,你是不是有了?”
才幾天沒見女兒,呂氏就想念的緊,若是嫁給尋常人家,兩府能多多走動,彼此間傳個話。
可莫顏是大越的皇后娘娘,她不出宮,呂氏也不好時常進宮,隔著深深的宮牆,母女見面的機會甚少。
“有了?”
莫顏嚇得扔下手中的點心,用帕子擦擦嘴角。
貝貝和多餘還不到半歲,兩個小魔星已經讓她頭大了,再來一個,她絕對無法承受。
“沒有嗎?”
呂氏盯著一盤山楂餡的糕餅,一臉狐疑,從她進來不久,莫顏就忙著吃點心,對她的話都是敷衍幾個字。
一般有身孕的婦人才對食物如此。
這是個誤會,還是不美麗的誤會!
作為大越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莫顏會告訴自己的孃親,因為和皇叔大人激戰一夜,所以起床晚了,沒有用早膳嗎?
她當然不會,而是雲淡風輕地擺擺手,誇讚,“墨紫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恩,味道不錯,你派人送給你爺奶的,他們也喜歡吃。”
莫顏抬頭的瞬間,呂氏看到女兒下巴處有一小塊紅印子,瞭然於心,略帶深意地眨眨眼。
帝后成親許久還能如此恩愛,她就放心了。
“娘,您沒帶著大嫂逛街嗎,您現在可是土財主。”
莫顏眼神閃躲,不敢和呂氏對視,只好觀察陳英。
陳英肚子有三個月左右,微微凸起還不是很明顯,她比以前白了點,眼中噙著笑意。
“土財主?你以為我是你爹?”
提到沒收的幾千兩黃金,呂氏眼角眉梢充滿戲謔,莫中臣瞞著她偷藏小金庫也不是一天兩天,呂氏深諳夫妻之道,很多時候裝聾作啞。
男人有了銀子後總會有點花花腸子,嫵媚的戲子,妖嬈的花娘,隨便弄點下三濫的人接近府裡,讓全府不得安寧。
京都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寒門出身的官員們毫無禮儀規矩,最喜做那寵妾滅妻之事。
莫中臣小氣摳門,把對男人對女色的執著用在金銀上,雖然俗不可及,不過呂氏想,人沒有一點缺點更不正常。
“爹爹還好嗎?”
前幾日喜宴上,爹爹下眼處的青黑少了些許,是用玉容膏補救的結果,但是看著還有點憔悴,失去心肝寶貝,要肉痛很久。
“好著呢。”
能不好嗎?喜宴上光是賀禮收了幾庫房,莫中臣恨不得在庫房中搭個床板,做個守財奴。
“娘,您就知足吧,忘了女兒大喜之日的胭脂了嗎?”
說到此事,莫顏很是激動,那日成親的細節她都不記得,多麼美好的回憶,偏生她只記得自己化了妝。
陳英聽說過公公的事蹟,臉色訕訕地,她現在嫁入莫家,做了莫家媳婦,有些規矩真心受不得。
比如一週七日,有三日都吃大白菜,裡面連個肉片都沒有,她有身孕伙食還好點,孃家經常送東西,能開個小灶。
新婚夜,慘不忍睹。
陳英捂住臉,剩下的話她沒有說。
“是不是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莫顏看呂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陳英臉紅,敏銳地察覺出,或許是爹爹又做了天怒人怨的事。
“顏顏,你可能不知道,陳家的祖輩女子出嫁,喜床的床腳都用是用金銀做的。”
一方面顯示陳家富貴,也是提醒女子不要忘記孃家的好,時刻記得,孃家是她們的堅強後盾。
陳英以為莫顏沒有進喜房,所以特別解釋下。
莫顏一聽金銀,眼皮跳了跳,顫抖地問,“然後呢?”
“然後?”
陳英不肯再說,她絕對不可能說公公的壞話,但是當著自家女兒的面,呂氏不想給莫中臣留面子。
墨冰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