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並且在命御林軍戒嚴,關閉京都正門,禁止出入。
百姓們紛紛走出家門,人人挎著小籃子,裡面準備爛菜葉,臭雞蛋,等候砸夏家眾人。
難怪一場戰爭打了好幾年,好不容易平息,南邊小國和北地的蠻子還敢捲土重來,原來是內部出現這麼個蛀蟲。
背叛大越,通敵叛國為敵軍送訊息,不知道給大越將士帶來多大的損失,滿門抄斬都是輕的。
有心人士挖出夏家這麼多年胡作非為的證據,夏若雪成親前失貞的隱秘也被人晾曬到光天化日之下,再加上夏明軒虐殺女子的罪名,百姓們對夏家的觀感非常差。
民間甚至有一種言論盛行,姓夏的沒好人!很多無辜的百姓躺著中槍,恨透了永平侯府。
夏明軒剛出破廟就後悔了,為了扮演乞丐逼真,他求蠻族人幫他把膝蓋上的骨頭扭動位置,造成瘸子的假象,果然,百姓們,通緝的捕快和御林軍只關注正常人,他機智地躲過無數次追捕。
只有對自己下手狠才能逃脫,夏明軒一瘸一拐地走到街道上,耳朵聽著百姓們議論的小道訊息。
烈日炎炎,火熱而刺眼,在陽光照射不到狹窄的小巷子裡,有一條冒著綠光的臭水溝,充斥著酸腐的氣息。
這裡是京都城北,距離斬首地的菜市口很近,是京都最貧窮的一塊地方。
在這,夏明軒有個小院子,是他手下到各地去擄女子留下的中轉站,沒人知道,因那個手下已經被他滅口了。
沿途百姓們都在議論,有一夥兒黑衣人聲東擊西,半夜闖進天牢,殺死永平侯和夫人,皇上震怒,正在京都掘地三尺的抓人。
“還用說,肯定是蠻族乾的,怕永平侯臨時反水,殺人滅口唄!”
城北的百姓們貧窮,一天不上工意味著餓肚子,幾個漢子正在一處院子裡做活兒,旁邊散落著木屑。
“蠻族真狠,大越的天牢都能進去,怕是官員裡還有像永平侯那樣的眼線。”
一個漢子用脖子上的布巾擦擦汗,發表言論,其餘人都頻頻點頭,認為很有道理,並且表示永平侯府滿門抄斬之時,他們就是豁出去一天不吃飯,也要去圍觀叫好。
永平侯府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冤枉嗎?那些死契奴才,命都是主家的,只是被牽連,跟著倒黴。
夏明軒從褲兜裡摸出鑰匙,開啟院門,一瘸一拐地挪動進去。
城北的住戶不固定,幾乎都是外來戶,碰見個生人習以為常,幾個壯漢不過是抬抬眼皮,看了夏明軒一眼,又繼續自己的活計。
小院殘破,房屋破敗,上面還有裂縫,房頂換的新瓦片,裂縫也被人用泥重新抹過。
夏明軒從角落找到一個大水缸,舀了一碗水,咕咚咚地灌入肚腹,他忽然想起來,過年前後,京都雪災,城北房屋受損嚴重,瓦片應該是那時候,官府出錢出力幫百姓們置換的。
此院子對於衚衕裡來說不小,有三間正房,還有西廂房並排一溜兒的庫房,裡面堆積很多柴禾。
正房內什麼都有,床榻,桌椅板凳,箱籠衣櫃等,還有幾床新棉被。
箱籠裡滿滿登登的衣衫,都是手下曾經留下來的,夏明軒不能繼續扮演乞丐,他怕蠻族找上門。
草草地燒了一大鍋開水,洗漱後發現水裡的顏色都黑了。
夏明軒緊皺雙眉,為逃避追捕,一直睡在破廟的稻草上,乞丐的行頭還是偷的,悽慘至極。
院內有一口井,夏明軒壓出水來,又燒了兩鍋,前前後後洗漱三次,脫了一層皮,才覺得乾淨了。
人皮面具摘下,換下另一張中年漢子模樣的,對著銅鏡照了幾次,見沒有破綻後,才放心下來。
內室有一段時間無人住,桌椅板凳上飄著一層浮土,夏明軒只得親自打水擦洗,動作笨拙。
從出生開始,就被請旨冊封永平侯府世子,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身邊從不缺小廝和丫鬟,哪裡輪到他幹粗活兒。
爹孃已死,剩下的人無關緊要,救出來也無法帶著他們離開京都,不如早點死,也算減少他身上的負擔。
想起自己那個庶子,夏明軒沒有一點悲傷,他開始做爹後,也欣喜過一段日子。
面對眾人的嘲諷,親事告吹,一切都不順利,他開始改變心態,認為一切都是因有庶子後引發的連鎖反應。
慢慢地,他對庶子帶著恨意,幾次想下手除去,可虎毒不食子,在這方面上,夏明軒很糾結。
如今想來,正是這樣的婦人之仁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