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有泥土抖落的聲響,女人似乎在爬牆。
“上去了沒?動作快點!”
男人輕輕地咳嗽兩聲,不停地催促,“昨夜寡婦家的小野種嚇得掉了魂,去莫家了,張寡婦家裡沒人,老子確定,你這娘們兒,手腳麻利點,別拖老子後腿!”
胖丫清楚地聽到二人對話,臉色一變,看來,昨夜並非有鬼,而是這個男人裝神弄鬼。
挑一個獨居多年,孤苦伶仃的寡婦下手,這是為何?
祝神醫沒辦法,把頭髮撥弄到耳際,露出真容,他走到胖丫身側,對她比劃一個噤聲的手勢。
眼瞅著,女人跳到院中,正等候結伴而來的男人。
胖丫悄悄地移動到內室,找了一件張寡婦的衣衫披在身上,她衣衫不整,正在想躲在哪裡。
她抓耳撓腮,著急得要命,和祝神醫比比劃劃,先過眼前這關再說。
“這裡有一個小間,先進去。”
張寡婦家的角落多處一塊,上面掛著布簾子,裡面是擺放好的桌椅板凳,是平時娘倆用飯的地方。
祝神醫扯著胖丫,二人躲在內。
空間狹小,兩個人身體貼合,祝神醫嗅到一抹饅頭的香氣,激動的發抖。
這是屬於胖丫的體香。饅頭吃多了,身上都帶著麥香。
張寡婦身材矮小,她的衣衫不合身,只能披著,根本系不上盤扣,胖丫急得一臉是汗。
關鍵時刻,祝神醫挺身而出,脫下外衫,從容地披在她身上,他清楚,這樣可以增加胖丫對他的好感度。
可是祝神醫忘記一件事,他追來的時候匆忙,裡面什麼都沒穿,只剩下一個褲頭。
黑夜裡,赤身露體,胖丫不小心摸到祝神醫的胸膛,祝神醫身體一僵,就像被施展定身符,動彈不得。
只有一塊小地方,兩個擠著,身體挨著身體,胖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剛才院中的男女轉入內室,其中一人用微弱的蠟燭照亮,兩個人分工合作,翻箱倒櫃,不時地交流。
“媽的,怎麼啥都沒有?”
順著簾幕的空隙,胖丫和祝神醫看著二人的動作。
男人約莫有四十歲上下,一身黑的發亮的面板,厚嘴唇,跟來的女人大概是他的媳婦,青布衣褲,高顴骨,太陽穴狹窄,小眼睛,看著就是刻薄的面相。
這婦人胖丫認識,就愛說人長短,平時佔鄰居幾頭大蒜的便宜,自家有菜不摘,上別人家的後院子偷,口碑極差。
這男子叫劉大力,和婦人一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好吃懶做,坑蒙拐騙,不是個好東西。
“他媽的,錢財都藏在哪了呢?”
劉大力翻找出一個箱子,見都是小娃的衣物,氣得跺腳,轉過身看他媳婦,“你那裡有什麼收穫?”
“哪裡有,都說張寡婦風騷,你看看這娘們,光是肚兜就有一箱子,誰看她穿?”
婦人嘖嘖兩聲,眼裡閃過嫉恨和一抹幸災樂禍。
張氏男人特別疼媳婦,在村裡有名,當時她百般羨慕,現在呢,張氏的男人死了,還不如一根黃瓜來的實在!
“好香啊!”
劉大力聞言,跑過去捧著一件肚兜,腦袋埋在肚兜之中,絲滑柔軟的布料,就好比張寡婦的面板,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肚兜。
婦人看自家男人的模樣,氣得跳腳,“那張寡婦就是個破爛貨,你昨兒來探路,沒有玩弄一番?”
“說的是什麼話!”
劉大力倒是想,但他顧忌和張寡婦交好的莫家,潁川縣令見到莫家人都唯唯諾諾的,他一個村裡漢子,哪敢!
“切,說不定她早就是你的相好呢。”
婦人撇嘴,張寡婦被侮辱了她敢說出去?那樣名聲徹底沒了,福祿那崽子也要被人唾棄,就算吃虧,張寡婦也會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這也是他們半夜敢上門的原因,篤定張寡婦就算發現,也不敢聲張。
一晃幾年,沒有什麼田地的出產,平日也不見張寡婦出門,她的日子咋過?
前段時間,婦人來這邊偷菜,偶然看到張寡婦從村外歸來,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
幾年時間,沒有出產,坐吃山空,張寡婦不著急,說明有豐厚的家底。
她男人以前是獵戶,聽說在山中,無意中挖到百年人參,賣了一大筆銀錢。
後來有村民問起,張氏男人不承認,直說是無稽之談,謠言傳了兩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