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葉子插瓶?倒是新鮮。”
万俟玉翎看著莫顏紅潤的小臉蛋,就想掐一下,他尷尬地抬了抬手,最後落下,怕唐突了她。
“咳咳。”
莫顏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二人的影子映照在牆壁上,漸漸地重疊在一起,屋內一片旖旎之色。
許久之後,万俟玉翎終於放開莫顏,神色懊惱,緊繃的面色出現碩大的裂痕,接著,上面厚厚的冰層碎裂,化成了冰水,他的眼中帶著溫潤,剛才一直想吻她的小嘴,而他真的那麼做了。
“王爺。”
莫顏羞紅了臉,不曉得已經是第幾次了,只是這次的感覺格外不同,万俟玉翎的嘴唇柔軟而冰涼,在夏日裡,貼著她的臉頰擦過,這種涼爽之感,讓人迷醉。
再次發生了親密事,万俟玉翎表面不說什麼,內裡覺得尷尬,囑咐幾句,回到議事大廳,若是沒有意外,今夜有士兵快馬加鞭,送來北地的最新訊息。
莫顏是個有福氣的人,困擾多時的奸細問題,她一出現便得到了解決,雖說不能確定劉偏將是否是同謀,但撥開雲霧,總算有了方向。
汴州大營,議事大廳。
万俟玉翎剛進門,呂副將從會議室站起身,他算準了將軍會來,今夜有北地傳來的訊息,他放心不下,藉此機會,也想好好感謝莫小姐,若不是她發現鯽魚冬瓜湯有問題,文娘一直這麼衰弱下去,胎兒遲早會小產。
果然,喝了幾種滋補的湯藥,文娘精神好了一些,白日裡還能陪著莫小姐一起出門走走。
“不必客套。”
万俟玉翎知曉呂副將要說什麼,二人共事多年,呂副將是個實在人,定是在心中過意不去。
“將軍,屬下還是要感謝莫小姐。”
呂副將緊張地語塞,用手不停地磨蹭著衣角,在將軍面前,總會不自覺地低頭。他一個老爺們不好上門去感謝,只得把滿腔的感激之情壓到心底。
文娘肚子裡的孩兒不管是男是女,都將是他第一個孩兒,呂副將極其重視,最近形勢紛亂,萬一開戰,一走就是三五年,等他回來,文娘已經三十四五歲了,那個時候女子產頭胎更是不易。
呂副將正在琢磨措詞,有士兵進門回稟,從北地送訊息的人到了,一共有三十人帶著訊息出發,到了汴州,只活下來一人,還是重傷一命嗚呼的。
“將軍,這是北地送來的書信。”
士兵雙手呈上,書信上帶著滲透的血跡,不仔細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小字,万俟玉翎接過,掃了一眼,然後轉交給身邊的呂副將。
“人怎麼樣了?”
能從北地躲過重重追殺,把訊息送到汴州大營,絕對是個可造的人才,若是重傷不治而亡,就太可惜了。
“回將軍,傷情基本穩定。”
士兵單膝跪地,畢恭畢敬。那個送信的人也是命大,本來已經要嚥氣了,遇見了從江南而來的祝神醫。
祝神醫行蹤不定,來無影去無蹤,不受世俗所約束,診治人完全看心情而定,能出手救陌生人,只能解釋為一時抽風。
“神醫嗎?”
祝神醫揚名已久,傳聞他是個快要入土脾氣差的糟老頭子,除去醫術之外,還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江湖人想要重金聘請不成,派人追殺神醫,每每都被他躲過。這次到汴州應該是順路,記得永平侯府好像透過什麼關係請到一位從江南而來的神醫醫治大呂氏,不會就是這位吧?
“神醫人在哪裡?”
万俟玉翎本來對這些沒有興趣,但是想到莫顏一直想找人拜師學習醫術,便多問了一句。
士兵內心訝異,眼神中就閃現了疑惑的神色,他微微抬起眼睛,看了看將軍,還是那副冰冷的模樣,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場讓他冷的哆嗦。
“回將軍,祝神醫好像在悅來客棧。”
人是在悅來客棧被救回來的,神醫應當在那裡投宿。
悅來客棧與仙客來起名,前者是簡單溫馨,後者更注重奢華,神醫選擇了簡單溫馨之所,可見並不是一個喜歡奢侈生活的人。打發了士兵,万俟玉翎問呂副將的看法,北地蠻族日日練兵,戰馬膘肥體壯,隨時可以入侵大越,己方對比起來,遜色很多。雙方如進行小規模的開戰,對於家只有好處,可以趁亂招兵買馬,不受控制,只要有銀子,就能養一支只屬於自己的私人軍隊。
“將軍,屬下以為,若是北地開戰,於家幾位將軍能夠很好鎮守北地。”
蠻族部落全民皆兵,那裡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