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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幼娘心裡直打鼓,呃,難道自己表現得太精明瞭,所以讓段氏心中生了警惕。

其實,洪幼娘只才對了一半,她在段氏面前一直是一副‘軟弱、無用’的受氣包庶女形象,如今一秒鐘變身能幹型才女,段氏不心生警惕才怪。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早在這之前,洪元娘便給段氏打了預防針,還說出‘寧願洪幼娘聰明些’的話。

現在親眼看到洪幼娘露出真面目,段氏心裡更多的是欣慰:還是她的元娘眼睛毒呀,早就看出這個小jian種不是個省油的燈。

有了這個心思,段氏竟也開始期待起洪幼孃的表現來,若是待會兒她真能趕走袁氏,倒也不失一個合適的人選。

正如洪元娘所說,不怕洪幼娘聰明,因為聰明人更容易控制,她們遠比笨蛋更分得清輕重緩急,也明白怎麼做對自己更好。

“母親?”洪幼娘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目光有些膽怯,相較於過去的假裝,這次她是真的有些害怕,唯恐自己表現得太好了,嚇到了段氏。

“嗯,很好,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段氏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微微點了點頭,“去吧,別讓人家貴客等得太久了。”

“……是!”

洪幼娘僵硬的轉過身子,邁著小碎步往外走去,當她出了房間,拐到段氏看不到的角落時,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經過方才那一遭,她終於明白楚姨娘為何說段氏不簡單了,那種幾乎可以將人的心思都看穿的眼神,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再一次,洪幼娘在心底敲響警鐘:不要小瞧古代女人,哪怕是被關在院子裡幾十年的內宅婦人,也都不要忽視了。往往這樣的人,動起心思來更可怕。

意識到這一點,洪幼娘面對袁氏的時候,便又加了幾分小心。

當袁氏一副關切的表情說,“聽說程老太醫來了,還特意來瞧大小姐,可是大小姐有什麼不適?”的時候,洪幼娘忙笑著回道:“讓太太費心了,大小姐一切都好,程老太醫是來給姐姐問診的,且是尋常的診脈,並沒有什麼不妥。”

袁氏挑眉,故意抬頭看了看高懸的日頭,道:“哦,是這樣呀,呵呵,看來是我聽錯了。不過,這都巳正(10:00)了,大小姐怎麼還不起來?我可是聽說咱們大小姐已經開始練習書法了,每日清晨都要苦練好幾個時辰呢!”

為此,謝嘉樹不知在她面前炫耀了多少次,話裡話外還提醒她,不要太嬌慣謝向意了,小孩子該學習的時候就該讓她們學習什麼的。

每每袁氏都被氣得不輕,偏又有火發不出來。畢竟謝嘉樹是謝向意的父親,父親關心兒女的成長,也是常理。說破大天去,他也是一片好心。

可袁氏最不願要的就是這種‘好心’:每次都先把謝向晚誇獎一通,然後再隱晦的暗示,人家只比謝向意大一歲卻都這般了,謝向意也要努力向姐姐學習才是。

學習?學習個p呀,她的向意已經很出色了,好不好?為什麼事事都要拿來跟謝向晚相比?

難道謝嘉樹忘了,謝向晚比謝向意足足大了一歲多呢,這個差距對於成年人來說沒什麼,可對於兩個只有兩三歲的孩子而言,卻是她們三分之一、乃至一半的‘人生’呀。

想起這些,袁氏的好心情瞬間消失,語氣也有些酸的說道:“難不成這些都是假的不成?或是大小姐今兒偷懶了,不想練習?”哼,不過是個三歲的孩子,不就是生辰好、長得又齊整些,竟被洪氏吹噓成了小神童,真是可笑!

洪幼娘笑容不變,仍然用輕柔的語氣說道:“太太有所不知,昨日是大小姐生辰,姐夫疼惜大小姐小小年紀就這般努力,當場發話,讓大小姐歇息兩日,待過完二月,再用功不遲。”

說著,洪幼娘還故意挑釁的看了袁氏一眼,“當然,太太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姐夫。”

袁氏被不軟不硬的頂了回來,心情更不爽,看向洪幼孃的目光也有些不善,“洪二小姐說笑了,你是客,亦是姐姐的親妹,怎會說謊騙人?不過,我人都來了,總要去看看大小姐,省得日後有人說我不關心晚輩呢。”

洪幼娘卻不接這個話茬,而是故意轉移話題道:“太太有心了,難怪姐姐常常稱讚太太不但才貌雙全,還溫柔善良,是個高貴、美好的女子呢。對了,姐姐還曾說過太太學識淵博,尤善算經,我正巧有幾道難題想請教太太,不知太太可否賜教?”

袁氏一怔,旋即推辭道:“算術不過是小技,且我也只是略懂,談不上什麼精通。還是——”探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