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並以此為驕傲,然而得意必然忘形,這才融合了沒幾日,便出了這樣大的紕漏,一個處理不好,謝向晚定會遭受世人、乃至家人的質疑、為難。
稚嫩的聲音遲疑了片刻,才期期艾艾的問:“那、那咱們該怎麼辦?要不要跟大哥認錯?還是跟大哥坦白?”孃親去了,爹爹和大哥便是她最親近的人,把前幾日發生在她身上的怪事告訴他們,應該、應該沒事吧?
“笨,這種事怎麼能告訴他們?!”成熟的聲音再度開啟嘲諷模式,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你難道忘了,一年前有位官家少爺,偶然得了一場風寒後便似換了個人,時常做些癲狂的事情,結果呢,被山光寺的大師瞧過之後說他是被野鬼纏身,硬是被家裡人悄悄的送出了揚州,至今生死不明。前幾日大哥不是還說,市井有傳言,說那個少爺早就被族裡活活燒死了。”
說到這裡,那個成熟的聲音不自禁打了個寒戰,雖然‘它’的情況與那被野鬼壓身的少爺不同,可、可本質上卻有相似之處。
唯一的區別在於,同樣面對野鬼奪舍,謝向晚年紀小卻性子強悍,硬是將野鬼吞噬了,只是因為野鬼身上的資訊量太大,謝向晚的魂魄太純淨、太幼小,一時無法全部消化,這才在本體之外衍生出一個成熟的‘分神’,但這個‘分神’依然是謝向晚的一部分。
而那個少爺卻是被野鬼吞噬、奪了**,除了一副皮囊,他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可不管他們兩人之間有沒有共同點,謝向晚只要被人發現了曾經被鬼壓身的‘秘密’後,難保不會落得那倒黴少爺的悲慘下場。
“……不會的,爹爹和大哥不會這麼對我的~~”其實謝向晚也想到了這種可能,但她還是拒絕相信。
“唉~我也不希望這樣呀,”成熟的聲音長長嘆了口氣,道:“但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第二人,不單單是為了咱們自己,也是為了不給家人惹禍。”讓最親近的人面臨艱難的抉擇,是對親人最大的殘忍啊。
“嗚嗚,那你說,咱們到底該怎麼辦?大哥已經懷疑了,若是沒有個合適的藉口,他再去告訴爹爹,咱們的秘密不是一樣會暴露?”稚嫩的聲音已經六神無主了,有些焦急的問道。
“唔,”成熟的聲音沉吟不語,片刻後,腦中靈光一閃,道:“有了!”
兩個聲音的這段交談看似漫長,但在實際中,也只是一瞬的功夫。謝向晚怔愣了片刻,便回過神兒來,她左右看了看,見四下裡無人,這才神秘兮兮的湊到謝向榮耳邊,低聲道:“大哥,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旁人,好不好?”
謝向榮正沉浸在‘自己失職、竟沒能看出妹妹的不對勁’的自責情緒中,忽覺得耳朵一熱,然後便聽到了妹妹略帶嘶啞的童聲,他如夢方醒,忙道:“什麼秘密?難道與你今日的反常有關?”
謝向晚用力點點頭,而後又低下頭,有些不安的玩著手指,小嘴兒嘟囔著:“不過,這件事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能外傳,我怕被人說閒話。”
“恩恩,哥哥明白,哥哥發誓,絕不告訴外人。”謝向榮點頭如搗蒜,為了表示鄭重,他還故意豎起右掌做發誓狀,“妹妹,你快告訴我吧。”
“好,我相信哥哥。”謝向晚抿了抿小嘴兒,然後趴在謝向榮的耳邊,輕聲道:“哥哥,昨天晚上我夢到觀音菩薩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謝向榮就驚訝出聲道:“什麼?你、你夢到——”
謝向晚見謝向榮要將‘秘密’脫口而出,忙伸出胖嘟嘟的手指抵在他的唇畔,嘴裡還發出‘噓’聲,“哥,小聲點兒,莫讓旁人聽到了!”
謝向榮自覺失態,用右手直接將嘴捂住,表示自己不會再亂說話了,並用眼神示意謝向晚繼續說。
謝向晚又左右看了看,確定謝向榮的那一嗓子沒有引起門外奶孃、丫鬟的注意,這才繼續低語:“觀音菩薩知道孃親去了,見我可憐,怕以後沒有穩妥的長輩教導,所以便在夜裡教了我一些,其中就包括如何為孃親哭靈、守靈……我今日的言行,皆是按照觀音菩薩的指點做的……”
說著,謝向晚還故作可憐的揉了揉自己的膝蓋,嘟著小嘴兒跟哥哥訴苦:“哥,跪了一日,我腿都跪麻了,偏菩薩說一定要堅持,一來孃親生育了我,我理應靈前盡孝,二來也是禮儀,我是孃親的女兒,若在靈前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定會被外人嗤笑。沒準兒,西苑的太太還會說是孃親‘教女無方’呢。”
謝向榮聽了這話,深覺有理,注意力也瞬間被轉移,他想了想,點頭道:“沒錯,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