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不不,娘,您不要這麼說,女兒是您生養的,自是要好好孝順您。您絕不是沒用之人,是那些人太無恥了,所以咱們才會——”被擠兌的在萬家呆不下去了,最後只能厚著臉皮投靠謝家。
偏她越是表現得‘懂事’,謝貞娘越是覺得對不住女兒,拉著她的手,只一味啜泣。
萬華年太瞭解自己的親孃了,見此情況,便知道自己的計劃奏效了,她忙遞上一方帕子,狠狠的勸慰了母親一番。
最後,她有些嚮往的嘆道:“妙善能有如此表現,定是那兩位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的功勞。可惜女兒是個沒福氣的,若是能得那兩位嬤嬤的指點,女兒也能長進些,到時候便能更好的照顧母親和兄長了呢!”
謝貞孃的哭聲一頓,正在拭淚的手也放了下來,露出紅彤彤的雙眼。
她定定的看了女兒一會兒,眼中的神情有些古怪。
好吧,謝貞娘自幼被慈母、長兄嬌慣,從小就沒受過什麼磋磨,是以性子有些和軟。可她不是笨蛋呀,聽了女兒另有所指的話,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孩子竟要跟她這個親孃耍心眼兒?
不就是想跟著謝向晚的嬤嬤一起學習嘛,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被母、兄寵壞了謝貞娘,並不覺得吃住在孃家是沾光,還要低人一等什麼的),直接說出來不好嗎?
為甚要動心機、耍手段?
還是覺得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太無能,竟連這種小事也做不成?還需要她來激將?
再說了,這次她肯下定決心回孃家,為得就是兒女呀,若不是老祖宗在信中說家中有兩個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可以教授年兒,她也不會這麼快動身。
只是這兩日剛到謝家,她忙著與久別的母親談心,一時忘了告訴女兒,女兒就——
彷彿被打翻了五味瓶,謝貞娘心裡五味陳雜,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滋味兒。
良久,就在萬華年被母親打量得有些心緒不寧、幾欲心虛的避開眼睛時,謝貞娘開口道:“年兒說的是,我聽母親說了,那兩位嬤嬤都是曾經服侍過先太后的,規矩、能力什麼的都是極好的。”
是呀,能不好嗎,兩人能從波譎雲詭的皇宮全須全尾的出來,還能被京城諸多權貴爭搶去家中教習,就足見兩人的手段呀。
萬華年剛才還有些惴惴,聽了母親又似往常一樣說話,這才悄悄舒了口氣,笑著點頭道:“是呀,我也聽人說過,妙善正是得了這兩位嬤嬤的悉心教導,所以才愈發出息了呢。”
萬華年再早慧,她也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心智遠沒有成年人那般成熟,是以她並沒有看出母親有什麼異樣,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提醒’母親。
謝貞娘緩緩點頭。終於在萬華年期盼的目光中說道:“……兩位嬤嬤既這般好,索性也請她們來指點指點年兒……我兒放心。你外祖母最心疼你,既是謝家請來的嬤嬤,那教你這個謝家外孫也是情理之中呢。”
萬華年不是謝貞娘,她沒有這麼自信,也沒有這麼樂觀。因為她看得分明,謝向意這個謝家二小姐,還沒能得到兩位嬤嬤的‘指點’呢。
老祖宗對她確實好。可她終究是個外姓人啊。
萬華年想得沒錯,就在她跟母親商量‘借讀’事宜的時候,另一側的西苑,謝向意也正一臉不忿的跟袁氏抱怨。
“娘。今天的事兒您也瞧見了,大姐能這般出息,定是那兩位嬤嬤教導有方。”
小姑娘白天的時候還覺得謝向晚厲害,給謝家人狠狠出了一口氣。
但當她回到家中,靜下心來細細一想。才發覺不對勁——謝向晚與她年紀相近,卻有如此表現,而自己卻表現平平,別人見了會怎麼想?
謝向意頗有幾分袁氏真傳,遇到事。她絕不會在自身找問題,而是將錯都歸咎到旁人身上。
平日在袁氏的影響和下頭丫鬟的攛掇下,她對謝向晚已經夠羨慕嫉妒恨了。
今日瞧她又在人前大大的露了一回臉,她更覺得心氣難平。
都怪爹爹偏心,只給謝向晚請了嬤嬤,若是自己身邊也有得力的嬤嬤教養,她定會做的比謝向晚還要好。
想到下個月父親就要回來了,謝向意打定主意,就算不能求得父親給她也請來教養嬤嬤,那也要將謝向晚的兩個嬤嬤分她一個。
對,就是這樣,她們都是父親的女兒,沒道理一個佔著兩個嬤嬤,另一個卻半個都沒有!
當然在跟父親開口前,小姑娘還是習慣性的跟母親抱怨一番,然後暗示母親,待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