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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是那些丫鬟不好,與大妹妹有什麼關係?”

謝向晚掃了眼老夫人,繼續道:“就算追究什麼管教之責,那也是管事媽媽的事,怎麼能怪到大妹妹頭上?咱們家養著這些媽媽,為得不就是好好伺候主子、調教小丫鬟嘛,如果她們連個丫鬟都管不住,事事要讓姐兒們操心,那要她們有什麼用?不如索性打出去省事!”

“……”陸昭噎了下,她真是沒想到,謝向晚三言兩語將這事歸到了她的管事媽媽身上。

陸昭院子裡的管事媽媽不是旁人,正是她的乳母,自幼服侍她長大,兩人間的情分非常深厚。

咬了咬牙,陸昭心道:這謝氏好生歹毒,竟是想把罪名按到奶孃頭上。

原本,陸昭還想再示個弱、做個鋪墊,然後再引入正題。

可瞧著謝向晚胡亂攀扯,陸昭不敢再拖延,擔心再讓謝向晚胡說下去,自己的目的沒打成,反而還會搭上奶孃、丫鬟等一干心腹呢。

“二嫂說的是,不過說到底,還是我的這個做主子的無能,”陸昭深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明明知道二嫂最近忙得緊,又要管家,又要伺候二哥,還要操心親家二小姐的婚事……我不能幫二嫂分憂也就罷了,偏還給二嫂招惹麻煩,我、我真是太對不住二嫂了。”

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通,唯有那句‘操心親家二小姐的婚事’才是重點。

老夫人聽了,暗自滿意,臉上卻做出疑惑的模樣,“親家二小姐?”

老夫人假模假式的轉過頭看向謝向晚,問道:“莫不是你孃家的妹妹親事定了?”她這謊話說得一點兒負擔都沒有,誰讓她是‘病患’呢,臥床好幾個月,訊息封閉,親家有喜事,她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誰也不會怪她。

謝向晚嘴角抽了抽,還是耐著性子,笑著說:“是呀,年前的時候就定了,今年三月份出閣。”

老夫人點點頭,歡喜的說道:“這可是樁喜事呢,你就這麼一個妹子,雖然不同母,卻是同父所出,你又是長姐,理當好生幫忙操辦哪。”

老夫人心中對謝向晚還是頗有怨氣,是以明明是想委婉的說話,但說著說著,話裡還是帶上了刺兒。

謝向晚也不以為意,回道:“祖母說的是,不過我雖是長姐,但到底是出嫁女,孃家的事不好插手。再者,家裡還有大伯母和大嫂呢,她們都是極能幹的人,定會把二妹的婚事辦得妥妥的。”

老夫人忙接過話茬,帶著幾分玩笑的說道:“這倒是省了你的事,事事不用你管,只等著給妹妹添妝就是了。”

噫,戲肉來了!

謝向晚思忖著,果然,就聽老夫人說:“我記得去年周家那個小女兒出嫁的時候,二奶奶也去添妝了,嘖嘖,一出手便是一個裝滿金銀珠翠首飾的九層螺鈿銀平脫的匣子,以及一套十八卷的古籍,那叫一個體面呀。親家二小姐是你嫡親的妹妹,想必二奶奶給妹子添妝,定會豐厚許多吧!”

這話……分明就是在暗指,表面上是在說謝向意,實際上是在指陸昭——你給周安歌一個拐彎兒親戚都添了豐厚的嫁妝,如今你嫡親的小姑子要出嫁了,你,是不是也該好好表示一下。

謝向晚心中冷笑,臉上卻仍是標準的笑容,“祖母又打趣孫媳婦了,周家七小姐既是姻親、又是摯友,還曾數次幫忙,再加上週家式微,孫媳不忍她嫁妝寒酸,這才勉勵幫襯了些。至於我家二妹,呵呵,不怕祖母笑話,我卻是不好那麼做了,畢竟我上頭還有大嫂呢!”

謝向晚這話也暗含深意——想讓給我陸昭添妝?不好意思,我‘不敢’,因為上頭還有小齊氏呢,如果我添得太多,搶了大嫂的風頭,豈不是亂了規矩?!

老夫人和陸昭齊齊語噎,她們總不能說,不用管小齊氏,左右她也沒錢,你不同啊,你謝氏有錢啊。

這話只能想想,卻不能明說!

碰了個軟釘子,陸昭卻不死心,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貴女出嫁時十里紅妝的盛景,以及家中艱難的窘事……反正她的意思只有一個:二嫂,你這麼有錢,指縫裡漏一些給我也好啊。

謝向晚卻不接這個話茬,是,她是有錢,給小姑子添點嫁妝也沒什麼。但絕不是陸昭這種沒心沒肺且不知好歹的小姑子。

這樣的人,拿了你的東西,也不會念著你的好,只會當成是應該的。

陸昭說得委婉,謝向晚就當聽不懂;陸昭說得直白,謝向晚就直接推出小齊氏當擋箭牌。原則只有一個,陸昭出嫁,謝向晚會添妝,但絕不會越過小齊氏。

陸昭頭一次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