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上,倒還能達到一致。
陸離點點頭,然後又略帶悵然的說道:“母親不會跟你道謝的,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只要你不觸犯母親的利益,她便不會針對你。”
而小齊氏,卻是犯了大忌,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梅氏不讓小齊氏跪下來唱征服,她就不姓梅。
次日清晨,謝向晚提前一刻鐘抵達了寧禧堂,她進去的時候,發現小齊氏已經到了,不過梅氏還沒有起來,苦逼的小齊氏正哆哆嗦嗦的站在寒風凜冽的院中等著。
謝向晚不敢耽擱。趕忙來到小齊氏身邊站好,低聲問了句好。
小齊氏凍得嘴唇都有些發青了,饒是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襖,外面套著皮裘,也耐不住北地初冬凌晨的刺骨寒意。
呼~太冷了,真是太冷了!小齊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從鼻子裡發出一記悶哼,權作回答。
謝向晚也不以為意,雙手掩在厚厚的大毛披風裡,靜靜的等著梅氏召喚。
不知是不是有心。謝向晚剛來。屋裡的小丫鬟便出來傳話,“夫人請少夫人和二奶奶進去。”
哧溜,小齊氏不雅的吸了吸鼻子,投向謝向晚的目光很是複雜——她知道她不該遷怒謝氏。可、可同樣是兒媳婦。梅氏卻如此明顯的區別對待。小齊氏心中充滿悲憤。
然而,讓小齊氏悲憤的事還在後頭。
小丫鬟打起門簾,恭請兩位少主母進去。
妯娌兩個剛進門。便有一股熱浪迎面撲來。
謝向晚還好,她懷裡揣著個手爐,又沒在外頭呆多久,身上並沒有冷透,所以遭遇巨大溫差的時候,她也沒有異常的表現。
小齊氏就悲慘多了,剛才在院子裡凍成了冰棒兒,這回乍一進到溫暖如春的房間,鼻子發癢,一串噴嚏噴薄而出,擋都擋不住。
“哈秋、哈秋、哈哈秋!”
小齊氏也顧不上什麼體統了,直接拿帕子擦著鼻涕。
梅氏高坐羅漢床上,見小齊氏這般‘無狀’,很是惱火,順手將手裡的燉盅丟出來,叱道:“齊氏,你不想來給我請安就明說,這般病弱嬌羞的像個什麼樣子?!”
小齊氏大驚,趕忙辯解道:“兒、兒媳婦,哈秋,不、不敢,哈哈秋!”
梅氏越聽越生氣,伸手一指門外廊下,叱道:“還說不敢?哼,婆母跟前,你又是打噴嚏、又是流鼻涕的,一點兒尊重都沒有。給我出去跪著反省去!”
“我、我,哈秋!”
小齊氏著急,越想辯解,噴嚏打得越響,透明的鼻水兒流了下來,險些直接流過嘴唇。小齊氏趕忙拿帕子去擦,形容很是狼狽。
梅氏臉色愈發難看,疊聲喊道:“出去,還不給我出去。怎的,你想把病氣也過給我不成?”
小齊氏滿嘴苦澀,卻不敢再辯駁,她知道,梅氏是打定主意折磨自己了,說再多求饒的話也無用。
抬起沉重的腳步,小齊氏如同個滿身沉痾的老嫗一樣,一步一挪的來到了門外,直挺挺的跪在了廊下。望著院中地面上結著的冰花,小齊氏腦中猛然想起,聽寧壽堂的老人兒們說過,當年老夫人就曾經罰梅氏跪在雪地裡,足足罰了半個時辰。梅氏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凍僵了,一個冬天都沒能緩過來。
……不是吧,難道婆母想把自己從老夫人那兒受到的磋磨,一點不少的全都加註到她小齊氏的身上?
想到自己的悲慘未來,小齊氏只覺得身體愈發冷了,眼前也一陣陣的發黑。
不過,梅氏到底比老夫人心軟些,只罰小齊氏跪了一刻鐘,便打發她出去了。
謝向晚恭敬的服侍梅氏用了早飯,正欲告辭離去,忽的聽梅氏對小丫鬟說:“去邱姨娘那兒把國公爺請來。”
這話……謝向晚聽得都替梅氏心酸,偏梅氏卻似在說旁人的事一般,彷彿寵妾滅妻的陸延德不是自己的男人一般。
不多時,陸延德便掀簾子進來了,原本沒想坐下,抬眼看到謝向晚也在,猶豫了下,還是走到正堂主位上,在羅漢床的另一邊坐下來,“什麼事?”
梅氏笑了笑,彷彿沒看到陸延德的不耐煩,“國公爺,過幾天就是十月十四日老姨奶奶的生辰了……”
謝向晚心下一凜,看向梅氏的目光充滿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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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老姨奶奶
梅氏這招夠狠。
她嘴裡的‘老姨奶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