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穆青道:“沒事,這小子皮實著呢。”
謝向晚卻認真的說:“這次真的多虧大郎了,難為他小小年紀,卻還顧著救我。待會兒還是讓程老太醫好好給大郎瞧瞧,小孩子骨頭嫩,千萬別被我壓傷了。”
謝穆青點點頭,她正有這個打算。
大家都沒事,這才有心思去想那條毒蛇。
謝向晚命一個膽子大些的婆子上前看了看,那婆子不知從哪裡摸來一根棍子,用力挑了挑,道:“二奶奶,這蛇已經死了。”就是可惜了那根金簪子啊。
婆子看了眼蛇身上插著的金簪,心裡很是不捨。
謝向晚道:“我看這蛇是毒蛇,但也不能確定,你且挑著它,拿回去給程老太醫瞧瞧。哦,對了,那根簪子就賞你了。”
沾了血的東西,謝向晚不想再要了,反正她也不差那麼幾兩金子。
婆子一聽這話,喜上眉梢,連聲道:“多謝二奶奶賞!”
說罷,她也不嫌棄這死蛇晦氣了,拿棍子挑著,緊緊跟著眾人往書院走去。
回到小院,謝向晚吃了碗安神的熱茶。這才徹底放鬆下來。
程老太醫過來診了診脈,確定胎兒無恙。聽說謝向晚射殺了一條毒蛇,程老太醫很感興趣,趕忙出去檢視。
不多會兒,程老太醫回來說道:“是五步蛇,有劇毒,是南方那邊運過來的。”
程老太醫語氣有些猶豫,“而且老夫瞧著那蛇彷彿是人特意飼養的。”
謝向晚心裡咯噔一下,南邊的毒蛇,還是人飼養的。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毒蛇是人特意弄到九華書院來的。
而弄條毒蛇來書院所在的山上。目的很明確,定是要害某個人。
謝向晚閉著眼睛想了想,九華書院大部分的師生都是普通百姓,唯一有謀害價值的。便是方老先生、王承夫婦以及她和陸離。
……等等。還有一個人。
謝向晚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名。陳祚!
一個時辰後,身在京城定國公府的陸離便收到了謝向晚的飛鴿傳書,將紙團丟進熏籠裡燒燬。陸離望著窗外,“專人飼養的毒蛇?莫名出現在了九華書院,背後那人,到底是在針對誰?難道真如阿晚猜測的那般,那人是想算計皇長孫?”
可就算毒死了皇長孫,又能如何?皇長孫不是皇太子,太子膝下也不止皇長孫一個兒子。就算皇長孫真的死了,也不會影響朝政大局,更不會影響太子的地位!
如果不是為了皇長孫,那些人又是想謀害誰?
難道是想害阿晚?可他們夫妻已經脫離了國公府,就算害死了阿晚,對陸元他們也沒什麼好處啊!
陸離滿腦子都是各種猜測,想得他腦仁兒疼,心中更是懊惱:唉,若是沒有解散那些暗探就好了,他們夫妻也不至於成為瞎子、聾子。
……
錦衣衛的轉述密道里,兩側的牆壁上都掛著一條長長的紫銅鑄成的圓筒,那圓筒的周遭是密封的,唯有兩頭暢通,一頭連著外頭,另一頭則延伸到密道最終的密室裡。
蘇煜開啟密室的石門,從牆壁上取下火把,直接進了密室。
密室裡,四個牆角都有紫銅圓筒伸進來,圓筒終點是個特製的正方小盒子,盒子正前方的一面帶著鎖釦。
蘇煜從靴筒裡取出一串鑰匙,逐一將四個方盒子的鎖釦開啟,從裡面掏出特製的信筒。這些信筒,都是京城的錦衣衛密探探聽來的訊息,也有影衛送來的密信。
蘇煜一一開啟查閱,有重要的訊息他便記下來,匯總起來回稟聖人。
“什麼?這、這人竟然是永昌舊臣?”
蘇煜忽的變了臉色,因為這封密信中提到的人,本身是個錦衣衛,還是蘇煜從燕王府帶出來的親信。如今卻有人告訴他,這人是永昌帝的心腹,曾經數次給永昌帝通報當今的秘密,蘇煜如何不心驚?
蘇煜草草將剩下的密信看完,確定沒有其它要緊事,便匆匆出了密室,直奔皇宮。
……
次日清晨,陸元用了早飯,照例準備去寧禧堂‘侍疾’,但剛走出寧福堂,外頭便匆匆進來一個小管事,“世子爺,衙門裡來人請您過去。”
他嘴裡的衙門,自然是陸元當差的北鎮撫司。
陸元沉下臉,不悅的說道:“我早就跟上峰告了假,要在家裡伺候父親,怎麼還叫我去衙門?”
小管事忙回道:“來人說衙門裡出了大事,只要在京城的錦衣衛,必須全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