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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他們還真是‘天真’啊。”

陸元闖了那麼大的禍,聖人沒有立時發作已經是法外開恩了,陸元竟然還奢望聖人委他以重任。這得多‘自信’的人才能有的想法啊。

謝向晚很想說,親,醒醒吧,這又不是上演虐戀情深的**大戲,你不是渣攻,聖人也不是你的賤受,人家不會無條件的容忍你的任性!

“天真?阿晚,你可別糟蹋好詞兒了,他們哪裡是天真啊,分明就是利慾薰心。”陸離撇撇嘴,滿是不屑的說道。

謝向晚勾了勾唇角,這倒也是,陸氏一族依附著國公府過日子,從上到下對權勢有著很深的渴望。乍聞向來廢柴的陸元竟入了皇帝的法眼。那些原本還站在陸離這一邊的人,便立馬叛變了。可不就是為了一個‘利’字嘛。

“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是,聖人賜了陸元什麼官兒。”應該不是什麼好差事,否則就太不符合聖人的秉性了。

陸離想了想,猜測道:“依著我對聖人的瞭解,他極有可能給陸元弄一個表面風光、實則不堪的差事,且還有一定的危險性。”如果陸元能‘因公殉職’,那就太完美了,聖人既不必擔心有人再次談及什麼建寧太子。也能懲治了有貳心的違逆之人。

謝向晚挑了挑眉。然後便換了個話題。他們早已搬離了陸家,陸家如何,與他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如果老夫人能安分些,不總想著找尋他們夫妻的麻煩。謝向晚甚至都不想聽到陸家的任何訊息。

“對了。許氏那邊怎麼樣了?許大人怎麼說的?”謝向晚拉著陸離來到西次間的臨窗大炕上坐下。低聲問道。

陸離的臉色很平靜,顯然,昨夜一夜的思考。終於讓他放開了一些事,對於許氏,也不再羞於提及。他淡淡的說道:“他還能怎麼說?有這麼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女兒,他也只能滿口的賠罪了。”

對於許大人這個便宜姑丈,陸離生不出丁點兒親近的心思。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許姑丈作為一個男人,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管教不了,他又何談其它?

雖然許氏被教壞,全賴老夫人的縱容與嬌寵。可許氏姓許、不姓陸,如果許大人有心教導女兒,他總能想到辦法把女兒留在許家,而不是任由岳母將好好一個孩子教成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今天天還沒亮,陸離便將許氏送回了京城許家,態度很是強硬的跟許姑丈說了幾句話,弄得許姑丈羞惱得恨不得一頭撞死,最後迭聲保證:“定會好好管教這個不肖女。”

靜默了片刻,陸離忽然幽幽的說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許氏可能會被‘病逝’。”許氏已經被徹底養歪了,許姑丈不是神仙,根本不可能把人掰回來。再加上許氏的親孃已經過世,家裡有跟她不對付的繼母和異母妹妹,在她們的煽動下,許姑丈極有可能來個‘一了百了’。

謝向晚聽了這話,並不意外,道:“如此,我下午就命人將那個孩子送到育嬰堂。”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夫妻兩個再也沒有提及。

次日清晨,夫妻兩個照常忙碌著,月已過半,書院又該進行新一輪的月考了。

謝向晚和陸離的辦學理念有點‘寬進嚴出’的意思。九華書院並沒有設定太高的門檻,只要家世清白、有心向學、年齡相符的男丁,都可以進來求學。束脩低、待遇卻高,是貧家子弟的最佳選擇。

不過,只要進了書院,學生們就須得按照書院的規矩行事。頻繁的考試就不用說了,平日裡還要做各種勞動:種田、抄書、洗衣、打掃學堂和宿舍,甚至還要輪值去牲口棚去幫忙餵養牲畜。

這些活計,慢說是富家子弟了,就是一些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也未必願意做。

但九華書院的校規就是如此,這裡有最好的先生,這裡遵循古禮教授君子六藝,這裡還能有極好的生活待遇,這裡還有許多隋唐時的孤本、珍本,這裡有免費的紙墨筆硯、琴棋刀劍……想要享受這一切,就必須聽山長的安排,遵循校規行事!

起初有些學生很不理解,尤其是一些自認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小書呆,覺得書院的夫子在故意羞辱人。

後來卻發現,不管是幹什麼粗活,上至山長、下至夫子,全都會挽袖子親自做示範——山長可是堂堂探花郎啊,人家都能彎得下腰,你們這群小屁孩兒,又有什麼可‘羞辱’的?!

時間久了,學生們也都漸漸適應了書院的生活,作息、讀書、勞動、研習才藝……每天都嚴格按照課程安排進行。一天下來,過得倒也充實。

隨著九月份月考的日子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