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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樹是個老狐狸。對陳復禮的‘幫忙’心知肚明。拿到專營權後,立刻悄悄去了趟陳家,送給陳復禮一張簽有三成分子轉讓的契紙。
如此。皆大歡喜,除了陸家!
不過陸延德和梅氏也清楚,去年人家之所以拉上定國公府,不過是顧全謝氏的面子,如今聖人插手了,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於是,陸延德夫婦只能眼睜睜看著大把大把的銀子飛進別人的荷包。而國公府的生活質量也跟著下降了。
不過國公府如何,與陸離夫婦無關,他們仍然在書院忙碌著。
十月初一,是皇長孫再次來上課的日子。但最近天氣寒冷,陸離擔心皇長孫騎馬在野外跑來跑去容易染上風寒,想了想,改變了課程內容。
早在前一天,陸離便命人給東宮送信,說是授課地點改在了京城。皇長孫只需在巳正(即10:00)在宮城外等著即可。
太子和皇長孫收到陸離的信後,父子兩個都很好奇,不知道他這又在搞什麼新花樣。
不過,太子倒是挺期待的,上次陸離輕輕鬆鬆的幫東宮坑了對手,也讓東宮的地位愈發穩固。他忍不住在想,陸原上還真是他的福星哪,以後說不準還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幸運與驚喜呢。
皇長孫亦是如此,經過上次陸離的提點後,最近皇長孫變得分外謙和,不管是對東宮的夫子,還是那些閣老、朝臣們,他都分外有禮。
只半個月的功夫,他已經成功讓大家不再喚他什麼‘殿下’,而是更親切、更符合規矩的‘大郎’。
見皇長孫如此謙遜、好學,那些老臣們很是歡喜,跟聖人說話的時候,每每提到皇長孫,老臣們都是讚不絕口。皇帝早就從錦衣衛那兒聽到了皇長孫的改變,再聽到老臣們的稱讚,愈發滿意,對待陳祚也愈發好了。
一切都進入了良性迴圈,皇長孫親身感受著這一切,很是歡喜,對陸離這位先生,也充滿了敬畏和期待。
到了十月初一這一日,還不到巳正,皇長孫陳祚就換好了常服,身邊只帶了一個內侍和四個護衛,站在宮門外候著。
沒等多久,一輛尋常的馬車由大道另一端緩緩駛來,然後來到宮門前幾丈遠的地方停下。
“大郎,這裡!”馬車的車窗簾子被掀開,陸離從裡面探出頭來,衝著陳祚招招手。
陳祚頓時露出笑顏,沒有遲疑,快步朝馬車走去,行至近前,恭敬的行了一禮,“大郎請先生安。”
陸離笑著頷首,道:“大郎無需客氣,外頭冷,快些上來吧。”
陳祚身邊的小內侍已經趴在馬車前,拱起了身子。
踩著內侍的背上了馬車,陳祚掀開厚厚的夾棉布簾子進了車廂,乍一進去,陳祚就感覺到一股暖烘烘的熱浪襲來。
“喝~~這車廂裡好暖和啊。”陳祚心裡驚呼一聲,定睛一看,才發現這馬車看著尋常,實則內有乾坤,小小一個車廂裡,竟然將所有的空間都利用上了,柔軟的座位,可以推拉、摺疊的桌板,腳下的隔板裡放著腳爐,座位邊則是炭盆,角落裡還擺著個小紅泥爐子,爐子上的紫銅水壺裡正咕嘟咕嘟開著……這哪裡是什麼馬車車廂呀,分明就是一個微縮般的移動小房間。
褪去大毛衣裳,陳祚坐在陸離對面的座位上,車廂裡服侍的小丫鬟趕忙奉上一杯滾滾的薑茶。陳祚接過茶碗握在手裡取暖,問道:“先生,咱們這是去哪兒?”
陸離不答反問,“大郎,你可去過東、西大街?”
東大街和西大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路段,兩個地方都是商鋪林立,非常熱鬧。唯一的區別,便是東大街及其周遭多權貴,而西大街則是多富商。
陳祚點頭又搖頭,“跟著父親去過東大街,但卻從未去過西大街。”
那還是京城還叫燕州的時候,太子也只是燕王世子,閒暇之餘,也會帶著長子出去逛逛街,體會下尋常百姓的生活。
陸離笑了,道:“那好,今個兒我就領著大郎去西大街逛逛,大郎也好體會下什麼是真正的市井生活。”
陳祚有點兒小失望,他以為今天陸離又會給他指點什麼迷津,可沒想到的是,先生只是帶他逛街。
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反而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連聲道:“好呀好呀,正好我也想看看尋常百姓都是怎樣的生活呢。”
陸離沒說話,眼中卻閃過一抹玩味,這個皇長孫,還是年紀小,太沉不住氣了。
馬車咕嚕咕嚕的駛向西大街,路上,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