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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還是大哥、大嫂想得周到。沒錯,咱們就要製造一種假象,告訴李文成,咱們被他脅迫了,卻又不甘心,正在做困獸狀——”

謝嘉樹接過女兒的話頭,笑眯眯的說:“而謝元娘母子深恨我們謝家,見到我們如此狼狽、如此可憐的模樣,定是滿心歡喜。或許,為了能更多的享受這種快感,她會主動延長時間呢。”

一家四口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說到最後,四人相視而笑,原本凝重鬱悶的氣氛頓時消弭一空。

次日清晨,謝向榮和周氏穿著一新,前往中路主院給謝嘉樹請安,而後又有謝嘉樹引著他們去延壽堂向老祖宗問安。

老祖宗依然口不能語,見到一對如金童玉女般的新婚夫妻,也沒有露出長輩該有的欣慰與慈愛。

相反的,她目光幽幽的看著謝向榮夫婦,五官扭曲的厲害,唇角的口水更是恣意的流著。

謝嘉樹見老祖宗這般也不意外,淡淡的說道:“好了,老祖宗身子不好,不能勞神,時辰也不早了,你們行了禮,也該趕緊出門了。親家那邊,還等著你們呢。”

“是!”

謝向榮看到老祖宗如此模樣,心裡多少有些難過,畢竟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是老祖宗最疼愛的曾孫子,老祖宗對他也極好。

尤其是母親亡故後,老祖宗對他們兄妹三人很是照顧,點點滴滴,謝向榮全都記在了心裡。

可自從五年前,老祖宗忽然得了重病,她老人家的性情就變得喜怒無常,幾乎仇視家中的所有人,包括謝向榮。

這讓他非常不能理解,更不能適應。

不過,再不能理解,事實擺在眼前,他也只能無奈認下。

“老祖宗,我和周氏去了,待回來了,再來給您請安!”

不管老祖宗怎樣對他,謝向榮對老人家的尊敬還是一如既往。

見此情況,謝嘉樹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當初自己被祖母的人下毒毒害,他警覺之下命人悄悄調查了下老祖宗,結果讓他調查出許多“秘密”。那時他才猛然發現,他印象中顧全大局的慈愛祖母,其實是個控制慾極強的女暴君。

甚至,當年他母親的早亡,也有老祖宗的影子。

那一刻,謝嘉樹心中的信仰瞬間倒塌,他忽然明白過來,在老祖宗的心目中,什麼親人、什麼情誼,統統都比不上握在手中的切實利益。

為了利益,她可以除掉任何人。包括對她畢恭畢敬的兒媳婦,以及將她視作偶像的孫子。

謝嘉樹是個快意恩仇的人,有人想要他的命,他絕不會客氣。定會全力反擊回來。

所以,老祖宗被軟禁了,隨後更是被氣得中了風,半死不活的熬著。

做這些,謝嘉樹並不後悔,但他不想讓兒女知道,不想讓他們認為自己是個為了錢財而可以傷害親人的“惡人”。

只是謝嘉樹並不知道,在謝家,除了謝向榮和謝向安這兩個“單純”的孩紙,很多人。比如謝向晚,甚至是周氏,都猜到了老祖宗的病是他的手筆。

不過,謝向晚也好、周氏也罷,她們都有志一同的將此事瞞了下來。家裡有她們這些複雜的人就夠了。謝向榮、謝向安兄弟兩個還是繼續保有他們的“純真”、“善良”吧。

“……嗚嗚”老祖宗嗚嗚叫了兩聲,表情依然兇狠,偏偏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謝向榮夫婦離去。

“好了,這段時日家裡的事兒多,老祖宗著實受累了,自今日起。老祖宗還是安心養病吧。”

謝嘉樹目送兒子兒媳離去,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妙善、蓁蓁、阿安,你們記得,平日沒事就別來打擾老祖宗。其他人也一樣,都聽見了嗎?”

謝向晚、謝向意和謝向安三個紛紛起身。恭敬的應了一聲。

而榻上的老祖宗以及榻邊的謝貞娘母女,卻齊齊變了臉色,謝嘉樹這是什麼意思,他、他又要軟禁老祖宗嗎?

這怎麼行,老祖宗手裡的東西才掏出來四分之一。還有更珍貴的東西沒弄到手呢?

萬華年心中暗暗著急,悄悄拉了拉謝貞孃的袖子。

謝貞娘正欲開口,不想謝嘉樹已經發話了,“為了照顧老祖宗,姑母和表妹受累了。姑母也不是小年紀的人了,家裡還有一大攤子的事兒要操心,表弟要成親、要科舉,表妹也到了說親事的年紀……哎呀,想想這些,我實不好意思再勞煩姑母。所以,姑母,老祖宗這兒有我和袁氏伺候,您不必擔心,還是回去處理家裡的事兒要緊。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