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個是早亡舉人的女兒,勉強算是士紳;
一個乾脆就是鹽商之女,饒是謝家與太康謝氏連了宗,那也不是真正的謝氏,只能糊弄一下世人,真正上流社會的人根本不會買賬。
如此的出身卻想嫁給陸離,說句刻薄的話,就是做妾,人家定國公夫人也未必答應啊。
對上表姑和妹妹深情望著陸離遠去的模樣。謝向晚只能回一個:“呵呵”。
與老祖宗等人閒話了幾句,謝嘉樹和謝向晚父女兩個便告辭離去了。
出了延壽堂的大門,謝嘉樹頓住腳步,低頭看了看出落得愈發明豔的女兒,猶豫再三。道:“妙善,那陸二少爺……你,你今年也十二歲了……”
謝向晚一雙清澈靈動的桃花眼看向父親,謝嘉樹說著說著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女兒的雙眸清澈見底,絲毫不見懷春少女的萌動,面對如此純真的眼神。他很難說出什麼兒童不宜的話題。
心裡忍不住嘆息,唉,這就是家裡沒有女性長輩的壞處呀。
幸好再有半個月堂妹就回來了,堂妹與妙善一向交好,到時候讓堂妹多多教導女兒一番吧。
無力的搖了搖頭,謝嘉樹跟女兒說了兩句閒話後。便轉身去了外書房。
望著父親稍顯落寞的身影,謝向晚既心疼又覺得好笑,她早慧,且又有謝離這個積年老婦人做外掛,心性絕對比同齡女孩兒更加成熟。怎會聽不出謝嘉樹欲言又止的言下之意?
只是,她好想告訴爹爹,雖然她和陸離這些年都沒有斷了聯絡,但她一直把陸離當做同齡(甚至與謝向安一樣的小輩)對待,根本就沒有什麼男女之情。
而且她和謝向意是親姐妹,謝向意無法高攀陸離,她同樣也沒有資格。
對於父親的遠望,謝向晚也只能給一個:“呵呵”。
回到天香院,謝向晚繼續埋頭新生意的思索當中,到了中午的時候,老祖宗提出要在延壽堂宴請陸離。
但不管是謝嘉樹還是陸離,都拒絕了這個提議。
謝嘉樹還是那句話,“老祖宗身體不好,切莫過度勞累了!”
陸離卻有個極正當的理由,“長者賜不敢辭,但小子剛到揚州,還要去拜會幾家親朋,左右小子跟府上也不是外人,很不必這麼外道,宴請什麼的就算了吧!”
在萬華年和謝向意失望的注視中,陸離拖著謝向安一起出了謝家,逛街也好,拜會親朋也罷,反正就是整天整日的不著家。
如此過了幾日。
這天午後,謝向晚睡過午覺,正欲命人將玩兒野了的弟弟喚來訓誡,不想這個小東西竟自己送上門來。
還不等謝向晚板下面孔訓斥,小傢伙像個大肉丸子一樣一路滾進了謝向晚的懷裡,嘴裡還不停的喚著:“姐姐救命,救命呀!”
謝向晚微驚,抬起弟弟的下巴,急切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可是有人欺負你?”
話還沒說完,謝向晚就發現,這小子眼裡不見驚慌,反而帶著絲絲壞笑。
謝向晚沒有客氣,直接伸手擰住弟弟的腮幫子,冷聲道:“好你個謝向安,竟然學會跟姐姐打埋伏了。說,到底什麼事兒?”
“哎喲、哎喲,疼疼疼,”謝向安連連告饒,“姐姐我錯了,我錯了!”
謝向晚終是不忍對弟弟下狠手,鬆開兩指,“說罷!”
謝向安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臉皮兒,苦著臉道:“還不是陸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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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周家人一
謝向晚的笑容微斂,淡淡的說道:“陸二少爺?他又怎麼了?這些日子不是跟你城裡城外的玩得很開心嘛?”
不是謝向晚記仇,因著陸離說過她一個‘胖’她就記恨上了他。
一來,謝向晚沒這麼小氣,二來,謝向晚自己並不覺得自己胖(若是照著盛唐的標準,她還稍嫌消瘦呢),既然自己都不認為是缺點,旁人說一說又能怎樣?
再者,謝向晚可以感覺到,陸離說那句‘胖’的時候眼中並沒有惡意,顯然並不是嘲笑她。
她那時會變臉,主要是覺得當著眾人被個外男談及自己的‘體重’,未免有些不妥,絕沒有什麼傷自尊之類的想法。
她之所以想與陸離拉開距離,主要還是那天謝嘉樹的話提醒了她——她,謝向晚已經十二歲了,到了該議親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