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雖說山鬼算山神。但畢竟不是住在天上的,在我的意識裡,住在天上的,才算神仙啊,像王母,像嫦娥,像玉皇大帝,像太白金星,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嗎?
我匆匆乘電梯下去。到得門診部,直接問道,他在哪呢?
我在這。
是一個動聽地女聲。
我在你辦公室裡。
我一愣。想畢竟是神仙,真有氣派。直接到我辦公室等我。小孟衝我吐吐舌頭,說道。她好漂亮的。
她?好漂亮的?敢情是位女神仙了。
我便趕緊進門去,一進去,就感覺光線刺眼。眼睛眨了眨,才適應了異常明亮地光線。
這光,好像也是她帶來的。
請問你是?
面前地女子穿著紫色的上衣,那布料看不出什麼質地的,款式倒是新式,像現在正在流行的,既可做上衣,又可當裙子穿的長至膝蓋地衣服。
她坐在我辦公椅上,我看不出她下面的裝扮,她的黑髮梳成一個簡單的髻安在頭頂,這種髮型見得多,做起來也簡單,很隨意,有時候顯漂亮,但是稍不小心,就容易顯得老氣。但是她是前面那種。年紀看不出多大,屬於很美看不出年齡的型別。
身上的紫衣上面有白色的小碎花,高貴精緻,卻又內斂。
我越看越納悶,想她是神仙嗎?神仙不都應該是古裝的嗎?她望了我一眼,淡淡一笑道,做神仙也應該走進新時代是不是,你們都變化服裝了,我們還是千多年前那穿代不是很可笑嗎?
我笑了,想她人倒蠻有意思的。
可是從小到大,神仙故事聽了不少,她到底是哪個神仙啊,神仙可是不許戀愛地,萬一我幫了她的忙,受天庭懲罰,連帶害了我,可得不償失。請問小姐你是?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遲遲疑疑問著。
叫我小姐?哈哈,我兩個孩子都好大了。
兩個孩子?
恩,兩個呀,一男一女,長得很可愛呢,他們現在是我唯一的幸福呢,每當想到他們,心裡才開心一點,一年才有個盼頭。
我地腦袋在飛速旋轉,想,她是誰,有兩個孩子的女神仙?
她還在說著,你們人類地衣服現在款式倒是不錯,就是做工一點都不如古人精細,我現在還是用手織布最好看最實在,你們現在地名牌衣服,一件幾萬塊,也比不上古代農家的手織布呢。你信不信?
我望向她,她手中拿出一個東西,在手中細玩。金光閃閃,一頭尖細如針,金梭?!
金梭細穿錦衣,盼斜暉遠去,凝眸脈脈天河暮。
我知道她是誰了,心下大訝,想明白了,她今天能來,也是理所當然。
你是織女姐姐?
恩,她望我一眼,點頭肯定,說道,還怕你認不出來呢,現在不比從前,就是經常下來,混跡在人海里,很少有人認得地。你外面那個小護士,我說我是神仙,她跟看怪物似的。我笑笑,心道,神仙就了不起麼,你們做神仙的就有這樣的舊毛病,做什麼事,哪怕是自已求人,都要先報上自已神仙的名號,生怕別人不曉得,這一點,妖精比你們好多了,他們都是很低調,不到最後逼上梁山,一般是不會說出自已的真面目的。
做神仙的沒一個不招搖的,神仙經過,必是五色祥雲環繞,空中仙樂飄飄,才露得面來,露了面,背後肯定也是金不耀眼,一個圓形大光圈,像現在舞臺的聚光燈打在明星身上。
這個聚光燈,神仙千多年前就用了,知道這樣吸引眼球,而且還是天然的。虛榮呀,總之,我喜歡妖精的低調,為人就是要悶聲發大財,偷偷樂著,神仙了不起麼。
還是你們做人好呀。你們人類這幾百年來發展迅速,不再相信我們,而且發明了什麼飛機,害得我們只能把天庭拔高了千萬丈,可是每次有飛機經過,腳下總是轟隆隆響,真讓人受不了呢。
織女還在慢慢的說著。
我止不住笑,想她真是,明明是來看病的,還扯這麼多幹什麼,看病也這副腔調?
織女姐姐,你怎麼到我這個醫院來啦?恩,心情不好,便經常到下面來看看,聽到有人誇你們,說杭州有個愛情醫院,幫人治愛情的病,療愛情的傷,我都病了幾百年呢,當然是想來看看。
病了幾百年?你和牛郎麼?
當然啦,不是他是誰?當年為了他捨棄了這麼多東西,沒想到,後來到了天上,卻受他這樣冷落?
她有點怨抑,我呆在那裡,想著要不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