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算年後天暖和些就走,你在家跟我爹好好過日子吧。”
白氏還想再勸,桐月默默地轉身離開忙自己的事去了。白氏等了一會兒便訕訕地離開了。晚上,白氏告訴了林老實桐月要去京城的事。林老實聽罷,騰地坐起來,一臉急切地說道:“她去京城我不管,我也管不了。可是咱家的錢咋說?難道她也帶著去?”
白氏怯怯地說:“做生意難道不要本錢嗎?”
林老實當然知道做生意要本錢,可是他不想想這事,他仍堅持道:“那是咱家的錢,她不能帶走。”
“我還要買田地,蓋房子。村裡比咱窮的人家都蓋了新房,咱們這幾年只是修了房子和加蓋了幾間廂房,地也沒買。這做生意哪有個準頭,萬一賠了咋辦?”
白氏沒說話,他們父女一扛起來,最為難的就是自已,誰也勸不了,誰也管不住。
“明兒個再說吧。”白氏無力地勸了一句。她慢慢睡了過去,林老實卻一夜不曾閤眼,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起了床,在東廂房門口直轉悠。可是這三個閨女都約好了似的,一起睡懶覺,房門一直緊閉著。
他轉悠了一會兒,耐心漸失,便走過去用力砸門:“都啥時候了,還不起?”
屋裡沒人應答,他再用力砸。
這時,裡面傳出了桐月的聲音:“有事說事,沒事回屋。”
林老實憋著火,隔著門說道:“你起來再說。”
桐月語氣乾脆:“你愛說不說,我怕冷不愛起。”
“你——”林老實恨得咬牙切齒,又憋了一會兒,還是說了:“那啥,外村有人要賣地,上好的田地,價格也合適,我想置幾畝地。”
桐月淡淡地說道:“想買就買唄,不用跟我商量。”
林老實再也忍耐不住,提高嗓門道:“想買就買,你說得簡單,那錢呢,錢呢?我拿啥去買?人家白給我呀。”
“我的錢要拿出做生意。”
“你的錢?那是咱家的錢!——你給我開門!”
林老實還在那兒囉嗦個沒完,荷月被吵得早不耐煩了,跳下床,咣噹一下拽開門,揉著惺忪的睡眼瞟著林老實:“大清早的,你砸什麼門,抽瘋啊。”
林老實被兩人氣得渾身發抖,他翻著眼白,叫嚷道:“睡你的去,我找你三姐。”
荷月擋在門口,抱臂斜睨著他,陰陽怪氣地道:“找我三姐要錢是嗎?要什麼錢吶,你老再去找個什麼王寡婦寡婦來偷唄。哎喲,上次的蒙汗藥還沒用完吧?”
林老實的老底冷不防被人揭起,頓時羞躁得滿臉通紅,斷斷續續地辯解道:“別、別瞎說,那是他們上自個要偷咱家的。”
荷月冷笑一聲,捏著嗓子說著孫寡婦的話:“哎喲,老實,你怎麼這麼沒主意,你還是不是男人……”荷月學得惟妙惟肖,讓人忍俊不禁。梅月在被窩想笑又不敢笑,桐月沒那麼多顧忌,當時便笑出聲來。
荷月見自己把人逗笑了,愈發有動力,接著又學王大新說話,把當時偷聽來的場面還原個七七八八。
林老實的臉由紅轉白再轉紫,人早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你你”個不停。
桐月一邊聽著一邊穿衣,她一被吵醒就再睡不著,不如干脆起床動了。她一起來,梅月也跟著起來。
等到兩人穿好衣服走到門口時,桐月意外地看到牆邊立著的白氏,她手裡抱著一把柴草,正呆呆地站在那裡,愣愣地望著荷月和林老實。想必她已經知道了真相。
桐月看了一眼荷月,示意她停下。荷月果然聽話地停了下了。
白氏臉色蒼白,眼神悽切無助。
她看著桐月,翕動著嘴唇,有氣無力地問道:“這都是真的嗎?”
桐月輕輕嘆息一聲,點頭承認了。
白氏手中的柴草撒了一地,踉踉蹌蹌地回房去了。林老實怔了一下,趕緊追上去,估計解釋去了。
梅月有些擔心白氏,桐月卻笑著安慰她:“沒事的,她肯定會原諒爹的。”這點小事對於她來說算什麼。梅月一向信桐月的話,她說肯定就一定是的。梅月釋然地笑笑,洗漱完畢就主動去做早飯。
飯做好後,她試著去叫爹孃吃飯,白氏仍在掉眼淚,林老實卻在吶吶地解釋著什麼。起初白氏不肯吃飯,林老實賭氣地道:“行,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我都給你說了,我沒幹這事,你還想咋地?”他這麼一說,白氏又慌了,彷彿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她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了,便趕緊擦擦眼淚道:“行了,你先去吧,我一會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