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君垣再次攤攤手。
“若母親只是為了說這件事,那我便不留下與您一起用餐了,這件事我聽的太多,倒背如流,開始還有些不舒服,現在一點所謂都沒有。”
“你……你……你……“方氏氣的說不出話。
“若是母親沒事,兒子還要給爹去請安,告辭了。”
蘭君垣行禮要走,方氏立即叫住他:“再過半月就是二舅舅的百天祭,你要在他墳頭磕頭。”
蘭君垣笑的諷刺:“下葬的時候舅舅都不要我去,現在去磕頭讓我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方氏咬咬牙:“這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以為朝廷是什麼地方?你自己能闖出什麼名堂?你努力了這麼久,最後還不是落得給殘廢看門士兵的位置,莫不如去求求舅舅,他或許能給你指條明路。”
“什麼條件呢?”
“條件很簡單,你把那女子交出來,用她的血祭奠你的舅舅。”
蘭君垣拱手行禮:“不能,我擔心又出人命,這裡謝過。”
方氏一愣,冷笑道:“要她的血祭你舅舅的亡魂,自然要出人命。”
蘭君垣噗嗤一笑,再抬起頭憋住了:“抱歉,母親我告辭了。”轉身走了。
他那笑是什麼意思?方式看著蘭君垣離去的背影怒火中燒。
方氏胸有無限恨意無處發洩,廣袖一揮,桌上的瓷器餐具全都碎了一地。(未完待續。。)
002 兄弟
少施行醫腳及地面,伸臂坐在床上,有小藥童給他胸口圍藥布。
少施名醫在書案前給弟弟開了個新方子,放下筆,吹乾墨跡,是時藥童也剛好忙完手上活計。少施名醫招手叫他過來:“去庫房把藥領出來給二少爺煎好。”
小藥童雙手接過方子,行禮便退下了。
少施名醫走到弟弟面前,弟弟披著外袍仰頭看著他。
少施名醫搖搖頭:“好在傷口不深,不然你小命不保。”
少施行醫眼睛一立:“大哥,這事不能怨我。”帶些餘怒道:“我也沒想到那個結巴出手就殺人,若不是我擋一下,晚晴和孝瑜怕是活不成。”
少施名醫道:“姑父的這個女兒多有蹊蹺,我記得聽母親說起過,姑姑沒過門便已把她送到無錫家廟裡去了,按理說那地方長大的人,怎麼會拳腳功夫的?還是個女子。”
“我看倒不像是拳腳功夫,幾個花架子倒是有,可以僅限於舞劍,殺人那麼穩準狠,多半是心狠怒極。”
少施名醫眉心輕攏:“不管怎麼樣都是很反常的,可我與姑父談話,他隻字未表,也不知道他有所懷疑沒有。”
“姑父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我想他是不說,或許就是他可以培養的,姑姑回來與母親嬸子們都說姑父對她怎麼好,我看不然,我與晚晴每次去姑父家,姑父都是板著臉。從沒見他笑過,也沒覺得他對姑姑尊重,我看他根本是向著先前生的女兒,對姑姑根本不上心,不然孝瑜怎麼那麼真真的感覺到了?”
少施名醫對長輩的事私甚少打聽 ,他沉吟一聲道:“若按你所說,姑父豈不是隻是為了咱家的權勢才與姑姑成親,要知道當年這裡的事可陰晦著呢。”
少施行醫嘴邊生怒,冷聲道:“可姑姑又不說,咱們也只是猜測。只恨這結巴當年為何送走了。若是一直待在林府,打小我就弄死她。”
自小行醫就喜歡去姑姑家玩,也沒少闖禍。
少施名醫臉上疑惑換成嚴肅,訓斥道:“行醫。這次你也應該有個教訓。姑姑家的事若是姑姑不提。你最好少受孝瑜攛掇,你知道這次你惹了多大的禍?林府一上午二十來口人死於非命,若是洩露一星半點姑父都得削官回家。若是再有人扯出你們,就算沒證據,咱們少施家也會臉面全無,何況像姑父那樣耕讀之家,最是愛惜名聲,平時外面連責打下人的醜聞都沒有,這回一下子捅了這麼大的窟窿,姑父就是再辦十個學堂也換不回名聲了。”
少施行醫不服:“我又不知道他那女兒會殺人。”
少施名醫眼睛瞪著:“那你就能隨便害死別人的丫鬟嗎?”
“一個丫鬟而已,是孝瑜說她姐姐搶了她爹的關心,要給她姐姐點顏色看看,關我什麼事?”
“你還頂嘴?”少施名醫拿這個被寵壞的弟弟無法:“小心我告訴祖父。”
少施行醫一撇嘴:“你不告訴你以為祖父會不知道嗎?到時候姑父一定會告狀的,隨便你們怎麼說,我找祖母去,看你們誰能把我